三人來到酒店二樓,圍繞一個靠近窗戶的圓桌坐下。
有力看了看扁口,又看了看扁口身邊的年輕女郎,眼裡滿是疑惑。女郎看了看有力幾眼,沉默不語。
扁口笑了笑說:“來,我給你們認識一下。”
扁口對女郎說:“這位是我的小學同學,名叫有力,向天坪村人,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又扭頭對有力說:“她叫小k,g省人,我的一個客戶,跳舞的時候認識的。小k聽說花市好玩,特意跟我來花市玩一下。”
小k朝有力微笑著點了點頭說:“您好,常聽扁口說起您,很高興認識您!”
有力憨厚地笑了笑說:“歡迎您來花市遊玩!”
服務員拿來選單,扁口讓有力和小k點了幾個菜,自己又加了兩個菜。服務員詢問需要喝什麼酒?扁口說:“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就拿幾瓶飲料來吧。”
三人邊吃邊聊,盡聊一些社會上的逸聞趣事。
吃了一會兒,小k說想去外面走走,留下有力和扁口繼續吃喝。
等小k一走,有力故意對扁口說:“扁口,你穿戴得如此奢侈,不拍被歹徒搶劫嗎?”
扁口說:“這要是在以前,還真是有點擔心。不過現在社會治安好多了,不用擔心了。再說,廣州、深圳那邊時興如此穿戴,我也是入鄉隨俗啊!”
有力看了看扁口說:“穿戴的如此闊氣,一定是發大財了。說說怎麼發財的啊!好讓我跟你去發財。”
扁口喝了一口飲料,艱難地說:“發什麼財?在外混日子罷了!你是知道的,我小時候家裡特別窮,父親體弱多病。我讀書全靠爺爺幫忙交學雜費,初中畢業後,經媒婆介紹,娶妻生子。等爺爺過生後,我在家種那幾畝薄田,實在入不敷出,不得已扶老攜幼來花市打拼,販賣過水果、蔬菜,拉過板車,當過搬運工,去工地上做過小工奈何收入低,看到小孩一天天長大,需要用錢供小孩上學,還要贍養父母,維持日常生活開支壓力山大,壓得我踹不過氣來,正當我愁眉苦臉、一籌莫展的時候,遇到了一位熟人,這位熟人在外省開會所場館,需要舞蹈教練,他說當舞蹈教練收入高,問我敢不敢去學跳舞?”
扁口頓了頓,一仰脖子狠狠喝了一大口飲料,看了看有力說:“你不知道,當一個人窮困極了,是沒有什麼顧慮的,只想一心多掙錢過日子。於是,我就跟親戚借了二千元錢去學跳舞,學成後流連於各地的會所場館,既教人跳舞,也陪人跳舞,掙生活費。小k就是我跳舞的時候認識的,她比較有錢,每次跳舞都給我小費,出手很闊綽,總是整千整萬的給,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如此有錢,聽她說是炒股票掙的錢,也不知真假。大家彼此之間只是玩伴,我也不好意思多問她錢是如何掙來的?”
“有力,說一說你現在生活得怎樣啊?”扁口往有力面前的杯子裡新增滿飲料。
有力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說:“活的很苦!”
有力端起飲料喝了一口,情緒低落地說出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況。
兩人聊起小時候村子裡的小夥伴們,熟悉而又日漸陌生的村莊,時而露出些許笑容,些許憂愁。
:()清水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