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山莊出入若行路,院後無為落把柄
一眼望過來,眼前的這個人卻是莫名其妙的有些熟悉,但是猛一想卻又有些模模糊糊,難以記起。
“你是何人?掃地的王師兄呢?為什麼我在門中從來沒有見過你?”紅秀一連串的問題問了出來,可惜所經風塵太輕,一句話就讓眼前這個掃地人有了縫隙可鑽。
只見掃地人一拱手,道:“在下乃是王師兄的把兄弟,他有事出山幾天,所以便叫我來幫他辦幾天掃地的事情。”
“哦,但是對崇義這麼一個小孩子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吧?”紅秀說著說著,轉眼便說到了段崇義的身上。
“雖然是他做得不對……”
雖然這傢伙調皮,她在私下也有過找人教訓他一下的的想法,但是一見段崇義痛苦的模樣,她就恨不得將眼前欺負他的人痛扁一頓。
“小的知錯了,下次,以後再也不會了!”掃地人誠懇的說著,眼神卻有意無意的戲謔的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段崇義。
段崇義一見他如此,雙眼一紅,恨恨的由地上爬起來之後,一陣狂跑便對著山門直直而去。
紅秀本來還想再問一些事情,但一見段崇義跑出去了,她也只得一跺腳追了出去。
掃地人鷹眼鷹鼻,何人?電劍門獨後,“閃電神劍”司馬雄。
“差一點壞了大事。”他心中不免唏噓,看著漸漸遠去的兩個年輕人的背影,他不禁搖了搖頭,緊接著他又提著掃把朝內院走去。
“秀姐?歐陽謹半道上救下的義女紅秀?都長這麼大了?崇義?難道是段天涯的那個小傢伙?奶奶的,都長這麼大了。呵呵,還真像段天涯一樣討厭。
段崇義一口氣跑到了後山他的母親的墳旁,撲通的一聲便跪了下去。一哽咽,那眼淚便嘩啦啦的流了下來。無聲,有淚。相思,無話。
粉衣女子緩緩走來,一俯身,也坐到了他的旁邊。
“哭什麼哭啊,長不大的鼻涕蟲,有什麼好哭的嘛。我都說了,常在溝邊走,早晚得溼鞋。”
“哼!那是他以大欺小!要是他也和我一樣大的話,老子非把他打哭!”
段崇義憤恨的話音剛落,紅秀一個爆慄就敲到了他的頭上。
“啊!疼!”
“誰讓你說髒話的?”
“我只是說了一個老……一個而已,你不知道做飯的蔡老頭說得有多兇,你怎麼不去打他啊!”
“我?我又不是他的姐姐,我只是你的姐姐,所以只管你!”說完此句,紅秀的臉上突然有些殷紅。
段崇義努了努嘴,那表情應該是在說強詞奪理。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來。
“秀姐,我餓了!”
“咱們回去?”
“不去!”
“那你吃草吧!”
紅秀說著,笑吟吟的從身旁拔起了一把綠意蔥蔥的小草遞到了他的身前。段崇義張口便欲咬,待快要咬到時他又猛然的停住了。
“有兔子!秀姐,快!”
段崇義像小狗一樣飛快的朝山上躥了去。
紅秀坐在墳前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唉,這傢伙怎麼永遠也長不大啊?”
司馬雄由外門找到內門,從內門又躥回了外門,他就在大白之天這樣光明正大的將整個祁連劍派都找了一個遍,但是除了一身的火氣什麼都沒有找到。
他簡直像進入了無人之境一般,手中倒提根掃把,一會兒往東,一會兒往西。
緊接著他恨恨的又進入了一個內院,放眼一望,這裡竟然是一片荷花池。
司馬雄進進出出的找了一個大下午,此時腹中早是飢渴難耐,沒想到竟會找到了一個荷花池。
“啪”的一聲,他便把手中的掃把給遠遠的扔了出去。
突然,好像又聽到了一絲嘆息之聲。緊接著便抬頭一看,這才見那荷花池上的小涼亭之中獨自坐著一個老者。
老者身著灰色長袍,面容枯槁,手中拎著壺小酒。自飲自酌,好不暢快。
“該死的老頭!我找了半天連半口水都沒有找到,沒想到你還這麼好的閒情雅緻。”
司馬雄咬牙切齒,緊接著,他壓低身子悄悄地湊近了一些。
亭中老頭飲一口,唱一口,唱著唱著又說上一句:“要是我當這掌門,祁連劍派怎麼又會這樣。哈哈,說是武林門派卻整天去種田打獵,真是笑掉了天下人的大牙!”
聽著老頭驕傲不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