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怕是沒空照顧王妃。”
“那他可還說了別的?”
“奴不知。”
僕人搖頭離去,柳凝桑失落的晃回屋裡,滿桌皆是她愛吃的東西。
府中大擺宴席,下人忙得焦頭爛額,三餐倒是沒忘了往她這兒送。
這等節日,王妃本該同攝政王上演一出相敬如賓的戲碼,可他沒叫她去赴宴,怕是傳出去又成了夫妻關係破裂,興許這又是他想要的局面。
柳凝桑自個待了一天,外頭的喧囂與她無關。
晚宴沒多久就結束,葉裴修提著壺酒來她這裡。
他穿著一身紅袍,不似大婚當日那麼豔麗,反倒有些暗淡。
葉裴修來了也不說話,自顧坐在那喝酒。
柳凝桑坐在另一側,這會兒看見他就有些煩。
兩人靜坐無言,柳凝桑正欲開口,他卻先吭了個聲。
“為何出去?”
???
“我沒出去。”
“嘉南苑。”
“哦。”她還以為說的是今日,提起這事又更來氣,“那日是白仙仙找的我,她說陛下出事我才去的。”
他凝聲道:“你擔心他?”
“有點吧。”
葉裴修猛灌了口酒,入口卻是酸得很。
他擲開酒壺,“我就知道,你始終是在意他!”
柳凝桑不耐煩的回懟:“那我還不是擔心你嗎?陛下若是出事,你又怎能好過?”
“柳凝桑,你這個騙子,從始至終可曾盼我好過?”
“騙?我騙你什麼了?”
“你當我瞎了?從你踏入嘉南苑起,眼裡看的人是誰?心裡想的人又是誰!?”
“我……”
柳凝桑欲言又止,她確實會在有些時候更在意沈意,可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是葉裴修的弟弟。
葉裴修見她猶豫,愈發慪火。
“你不敢承認?”
她只好點頭,“我認。”
他反而還更炸毛,“你還敢認!???”
……
柳凝桑讓他給整懵了,怎麼說都是她的不是,根本說不清楚。
“葉裴修,我不想同你吵,你也別再無理取鬧了。”
“我無理取鬧?”葉裴修踉蹌起身,憋屈的盯著她,憤然轉身,“我鬧給你看!”
葉裴修大步離去,又走到那棵禿頂的相思樹下。
柳凝桑不安的跟出去,忘了他喝酒會變身,定是又要折騰個沒完。
葉裴修站在樹下,突然扯下腰帶。
“幹什麼?大半夜裸奔啊?”
柳凝桑頓時嚇得不輕,還沒來得及制止,只見他將腰帶甩到樹上,狠狠打了個結。
上吊!???
這男人,一哭二鬧三上吊!
“葉裴修你發什麼顛!給我下來!”
葉裴修跟她來真的,人已經水靈靈的掛在樹上。
柳凝桑在底下罵罵咧咧,“痴線!今日是你的生辰又不是忌日!給我整這死出作甚?”
“我死了,正好趁了你的心意!”
柳凝桑急得跺腳,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
她服軟道:“葉裴修,我送你一個禮物吧?”
他看著她,眼中露出一絲期待。
“放心,你會喜歡的。”
柳凝桑好生好氣的哄他下來,腰帶仍掛在樹上。
他說若是騙他,他還接著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