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主事人的出身決定了他們的能力,快速瀏覽完這些證據之後,臉上一臉恨鐵不成鋼,心裡卻在暗罵。
罵的是這些人不小心,怎麼就把賬冊弄丟了,現在好了,被葉小飛拿來當證據了。
“葉二狗,你說這是證據,可總得來個來源吧,否則你隨便編撰一份就對我朝官員打殺,那以後誰還敢替陛下分憂?”
證據的來源,這個葉小飛之前還真沒想過怎麼應對,但也不怕,還是那一套。
“衛龍營辦事,不需要給任何人解釋,只對陛下負責。”
“我要見陛下,葉二狗,你公報私仇,你在誣陷這些為大乾鞠躬盡瘁的人,他們已經辭官,不應該被你汙衊。”
已經和葉小飛撕破臉,世家的人也不再稱呼他爵位以及官職,直接稱呼他最拿不出手的乳名。
而且這這證據太齊全了,除了惠州官員身邊除了叛徒,只有一種可能,皇帝的暗衛出手了。
而世家已經讓出惠州,皇帝也預設了讓出惠州的條件。
這是出爾反爾,世家要把皇帝拉下水,讓皇帝給和交代,否則以後朝會就要開戰了。
“陛下到。”
包圍圈外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高喊,騎在戰馬上的藤飛虎立刻下馬,禁軍將士也讓出一條通道,半跪在通道兩側。
葉小飛周圍的人齊刷刷跪了一地。
一輛馬車停下,皇帝從車裡出來,站在車轅上開口道:
“免禮。”
禁軍起身,葉小飛站直身子。
他剛才沒跪,皇帝的貼身侍衛很少下跪,除非犯錯,一切只為應付突發狀況,更何況這裡是城外。
世家官員沒有起身,一直跪著,等皇帝下車,來到幾人面前,立刻有人開口。
“請陛下為我等做主。”
幾個太監宮女搬著桌椅放在皇帝身後,皇帝坐下後問道:
“怎麼回事?剛才禁軍有人來報,說二狗調兵造反了。”
“啟稟陛下,衛龍營辦事,第九萬人隊奉旨配合,聽從鐵衣侯調遣。”藤飛虎立刻上前回應。
皇帝聞言眉頭一微皺道:
“奉旨?朕沒下過這道旨意。”
“陛下,鐵衣侯奉的是高祖陛下的旨意。”
“嗯?”皇帝驚疑一聲,看向葉小飛。
葉小飛正好收刀入鞘,露出揣在懷裡的衛龍鐵律。
皇帝急忙起身,對著葉小飛就跪下行禮。
葉小飛趕忙雙手舉著鐵牌,噗通一聲對著皇帝跪下,結結實實磕了個頭。
皇帝跪的是鐵牌,是祖宗遺物。
葉小飛跪的是皇帝,磕頭也是磕皇帝,但手裡的鐵牌卻舉在頭頂。
“二狗,免禮。”
葉小飛先把鐵牌揣進懷裡,這才雙手捂著胸口抬頭,皇帝起身之後,他也跟著起身。
皇帝下跪丟人嗎?丟人,但外圍被禁軍人牆擋住百姓視線,而他在世家子弟心中的威嚴只能說有,但並不是很多,大多是君臣名聲。
再說這關係到幾百萬兩銀子,而他跪的是祖宗所留聖旨,又不是其他。
坐會椅子上,皇帝皺眉道:
“到底怎麼回事?”
“請陛下為我等做主。”幾位世家主事人捧著賬冊開口。
“葉二狗汙衊從惠州回來的官員,說他們貪汙,可又說不出證據來源,命禁軍包圍之後大開殺戒,隨行護衛被屠戮一空。”
世家這是要皇帝給個交代,要麼承認葉小飛濫殺無辜,要麼承認自己出爾反爾。
皇帝點了點頭,隨即指著剛被葉小飛殺死的在京官員問道:
“那這是怎麼回事?”
“這貨說高祖陛下所留聖旨是破鐵片子,我就砍死他了。”
葉小飛抬手一指屍體立刻回應皇帝的問話。
抬手不要緊,可又把懷裡的鐵牌露出來了。
還是剛才的操作,皇帝又跪了,葉小飛也跟著跪了。
再次起身皇帝黑著臉道:
“大伴,給二狗找件衣服。”
王公公強忍著笑回到皇帝馬車上找衣服,回來之後,手裡只有一件皇帝的披風,一臉為難的看向皇帝。
“給他。”
葉小飛笑嘻嘻的接過披風穿上,一隻手拉著衣襟,正好擋住胸前的鐵牌。
得,這可是御賜的衣服,以後誰見了都得磕一個。
這東西可不是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