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無語，這 他 娘 的頭髮都被殺氣染紅了，還說不知道會不會暴起殺人。

葉小飛略帶嗜血的表情讓她害怕，趕緊把目光轉向手裡的琉璃飾品，畢竟葉小飛剛才說過，送她了。

有多少這個問題確實輪不到她考慮，她只是個掌櫃而已。

“哦對了，你回去告訴你那些主子一聲，我隨時歡迎他們來我的鋪子。

買東西可以，鬧事就更好了。”

葉小飛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柳如煙滿頭問號，再看葉小飛，說著葉小飛的目光，柳如煙看到了自己的婢女。

她不是傻子，立刻明白葉小飛話裡的意思，驚訝道：

“小珠你……”

“侯……侯爺再說什麼？奴婢聽不懂。”

葉小飛呲笑道：

“呦呵，還挺專業。

柳如煙不能贖身，但婢女可以，無非就是讓教坊司換個人伺候她。

所以他們許諾了你什麼好處？

一筆銀子？嫁給某個外戚子弟當主母？還是嫁給某個旁系子弟當主母？總不能是嫡系子弟的侍妾吧。

你沒那麼大價值。”

名叫小竹的婢女沉默，因為葉小飛猜的跟對，世家許諾會給她一筆銀子，嫁給某個旁系，但並不是主母，而是侍妾。

可那也比待在教坊司強，一但柳如煙失去庇護，她就只能替柳如煙侍奉入幕之賓，徹底淪為妓女。

所以她答應了，在教坊司貼身監視柳如煙。

現在柳如煙被贖身，原本確實有找機會離開的打算，可在葉小飛拿出琉璃飾品，柳如煙說了琉璃飾品的價值之後，小珠有了新想法。

如果能知道琉璃飾品的來源，乃至製作方法，那她就可以成為嫁給世家嫡系當侍妾，乃至主母。

事已至此，自己肯定不能繼續留在柳如煙身邊了，她知道婢女得罪不起葉小飛，而且自己的賣身契還在葉小飛手裡，即使殺了她，也不會有人替她出頭。

“侯爺是怎麼發現我的？”

“你們收拾東西被抓，柳如煙是真的被抓，身體被人鉗制，眼神雖然平靜，但身體的痛楚不是作假。

而你不止眼神平靜，臉上也沒有痛苦的表情。

相比你平時就是透過他們幾個傳遞訊息吧。”

小珠苦笑，柳如煙不止一次被抓，各種理由都有，她在柳如煙身後裝裝樣子就行，習慣了，這次卻被對面的葉小飛發現了。

“謝侯爺不殺之恩。”小珠跪坐在車廂裡磕頭行禮。

“當侍妾沒前途的，萬一你有了身孕，主母絕對會弄死你，一屍兩命，喝了絕子湯用不了多久就會失寵，然後被賣掉。

你可以把我的情況告訴你背後的人，找機會告訴她們的夫人，就說我的鋪子裡有爭寵利器，能讓自家男人如痴如醉。

換個留在主母身邊當婢女的機會，或者換條活路。”

“多謝侯爺指點。”

馬車停下，小珠下車離開。

柳如煙目送小珠離開，回頭對著葉小飛道：

“沒想到侯爺還有仁慈的一面。”

“她背叛的是你，不是我，再說我還指著她帶來第一批顧客呢。”

柳如煙無語，但這也是事實，而且小珠只是個小人物，甚至連人物都算不上，頂天就是個嘍囉，還是最小最沒價值的那種，殺不殺根本不重要。

來到鋪子之後，葉小飛帶著柳如煙認識了一下其餘四女，和五個僕人，如何佈置就交給柳如煙了。

柳如煙立刻開始安排。

一樓，就跟普通糧鋪書店一樣，以樓梯為限，一邊是糧食鹽糖，另一邊是文房四寶。

二樓仿照首飾鋪子，同樣以樓梯為限，一邊是玻璃首飾，一邊是玻璃茶杯和擺件。

三樓，隔出四間包房，有客人上門，那裡就是她們展示的地方，每個房間裡都有那些衣服，每次只接待一位客人。

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每送走一位客人就叫下一位。

這也是柳如煙想到的，因為那些衣服太羞恥了，雖然三樓只接待女性，但依舊有些無法接受。

所以就有了這種格局。

葉小飛給了五千兩銀子，全權由柳如煙處理，解決不了的事找他就行。

估算好時間，葉小飛回府，果然，媚娘已經把酒壺送來了。

兩百個酒壺，一天一百，第二天送貨的時候把空的拉回來就行，想得確實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