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耀東的話,沐流芸本能的警覺了起來,向懸崖的方向後退了幾步。
一見面第一時間要槍,這哪裡是來幫忙的,這不是來滅口的嗎?
而且那黑衣男人,手上還戴著手套,這明顯已經準備好,讓劉坤背後中八槍自殺了。
但沐流芸看著那一身黑衣的男人,從劉坤手裡接過手槍,他知道自己也沒時間再去提醒了。
“東叔,我現在怎麼辦?”
“唉。”
林耀東深深嘆了口氣:“現在這個情況,你也只能先走了。”
“走?我還能去哪兒啊,東叔你得幫我啊。”
“你看看你這孩子,急什麼啊,我都說了幫你,肯定會送你走的啊。”
林耀東笑著搖了搖頭,一副真拿你這孩子沒辦法的樣子,還拍了拍劉坤的肩膀。
然後,他又把視線轉移到了沐流芸身上。
月光下,沐流芸站在樹蔭之外,整個臉頰被映襯的更加漂亮,讓林耀東的眼神一瞬便銳利了起來。
他朝著沐流芸走近幾步,然後笑著伸出了手。
“這位,就是沐流芸是吧?久仰久仰,託朋友們幫襯,稱呼一聲東叔就好。”
“你好。”
沐流芸看著林耀東伸出的手,沒有伸手去握,也沒有叫一聲東叔,而是看了看背後的懸崖。
林耀東注意到了沐流芸的動作,但對他來說,沐流芸跳下去與否,結局都一樣。
於是,他只是摸著下巴,來回掃視沐流芸,從他的頭髮尖一直看到腳後跟。
“嗯,像啊,真像,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可是,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林耀東不由得回憶起了二十年前,他安排手下將那個嬰兒從國外的醫院偷出來以後,又將那個嬰兒和手下送回華國,然後一起喂熊。
當時,他親眼看著熊撕碎了手下,又看著那嬰兒被熊吞進腹中,連這塊老家主給的牌子,都一併吞了進去。
也就是因為牌子和孩子都消失了,這才讓那對夫妻倆,至今都在國外找孩子,沒有顧及國內的家業,給了他翻盤的機會。
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好奇:“小芸芸,問你個事。”
說著,林耀東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枚木牌,展示在沐流芸面前:“這塊牌子,是你的嗎?”
沐流芸藉著月色瞧了瞧,靠著雙裸眼51加上每天吃魚油的視力,他勉強看到了木牌上的“林”字,趕忙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工裝褲,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這時候,他雖然沒有回答,但他的動作卻勝似回答。
於是,沐流芸也不裝著了,開口解釋道:“是我的,是上個月坐公交車時,一個老太太給我的。”
“老太太?”
林耀東一愣。
當年的事,沒有任何一個老太太參與啊。
什麼意思,這沐流芸難道不是他當初偷走的那個嬰兒。
正奇怪著,一旁的劉坤又開口了:“東叔,別閒聊了,警察隨時都有可能過來,咱們先走再說吧!”
“你看你,又急。不過你說的有道理,那就讓你先走一步吧,我讓老默送你。”
林耀東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看著一旁的黑衣男人,衝劉坤努了努嘴。
黑衣男人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拿著手槍走近劉坤。
就算劉坤再蠢,此時也意識到問題了,他一步步後退:“東叔,這是什麼意思!”
“到底怎麼回事兒呢?”
林耀東沒有回應劉坤,只是全神貫注的看著沐流芸,一副思考的樣子。
見狀,劉坤咬牙切齒了起來:“東叔,你這是要過河拆橋不成!”
“誒,你說錯了。”
這時候,林耀東才看向劉坤:“這怎麼能叫過河拆橋呢,你啥都沒幫到我啊,我這隻能叫清理廢物罷了。”
“什,什麼!該死的老東西,沒有我幫你,你哪有能力跟林紅梅爭家產!”
林耀東搖了搖頭,衝著黑衣男人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你又說錯了,不是你幫了我,而是我選了你。”
“其實我最開始想選龍家那個傻小子的,沒想到龍傲天那傢伙給我拒絕了。”
看著一步步逼近的黑衣男人,劉坤嚇得屎尿橫流,沒了剛剛的戾氣。
他跪倒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求饒:“老東西,不對,東叔,你饒我一命吧,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