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林雪嵐嗎!她回來了!”
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緊接著觀眾席便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聲。
““雪兒!雪兒!””
聽到這聲音,沈蘭馨和水清都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只是長得很像的人啊’。
舞臺上,沐流芸聽著臺下的歡呼聲,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他們喊的是林雪嵐,而他是沐流芸。所以,他只是全神貫注在自己的電子琴上,等待著王世榮開場。
在王世榮敲響第一個音符之後,柳樂瑤也跟著開口。
“and alost lived this way,”
還是他們開場時唱的第一首歌,同時也是lily樂隊最出名的歌曲。只不過在沐流芸的加入,和柳樂瑤的不失誤之下,讓現場爆發出了新的活力。
錯版幣再值錢,也捨不得拿來當普通人民幣來使用。
不知何時醒來的杜子言,渾身感覺如散架了一般,灰溜溜的從角落裡爬起。看著舞臺上星光璀璨的沐流芸,他狠狠地咬著指甲:“為什麼我什麼都做不到,為什麼你卻每一次都能輕鬆做到我做不到的!”
“你不過是一個孤兒,是我們這些有錢人的玩具才對啊,該死的!”
“對了,我去告訴爸爸,他肯定有辦法!”
等到把一手的指甲咬得參差不齊之後,消失在了陰影之中。
杜子言的來去與否,對這場演唱會似乎沒能掀起任何波瀾。
“but l' with you all the ti”
最後一首歌也在柳樂瑤的聲音中結束,就連王世榮也久違的感到了熱血,一時忘了自己的社恐,和柳樂瑤一起看著沐流芸。
柳樂瑤忍不住開口:“雪兒,還是我們配合得更好!”
沐流芸看也不看柳樂瑤一句,他在觀眾們的歡呼聲中,朝著舞臺下走去。
不知怎麼的,柳樂瑤看著沐流芸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慌亂,好像如果此時不伸出手,就會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她的眼前,似乎開始放映起半年前,林雪嵐離開的那場雪。
“等等!雪兒,我給你錢,我們可以繼續合約!”
“我可以讓你一直在臺上表演!”
“雪兒,你到底想要什麼!”
柳樂瑤的聲音,竟然變得有幾分聲嘶力竭了起來。
只可惜,現場的歡呼聲太響,掩蓋住了她的聲音。
而沐流芸在跳下舞臺之前,搖了搖頭丟下一句:“我不是雪兒,我是沐流芸。”
跳下舞臺後的沐流芸,自然沒有回頭。
…
…
第二天,八點。
沐流芸躺在床上,發出輕微的呼吸聲。突然,一件衣服砸到了他的頭上。
“小芸子!起床了!”
被突然襲擊,沐流芸揉了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就看到沐老頭站在他的房間門口:“你不是要去楚家上班嗎?人家雅琴都來接你了,你怎麼睡得著覺的!”
昨天晚上到家太晚,加上演唱會太吵,讓沐流芸心緒不寧,很晚才睡著覺。
沐流芸眼睛都睜不開,沒看到沐老頭身邊的楚雅琴。
“爺爺,幾點了?”
沐流芸的聲音軟糯糯的,彷彿是在用他的本音撒嬌一般,聽得一旁的楚雅琴虎軀一震。
“幾點了?八點了!趕緊換衣服!”
聽到沐老頭帶著怒氣的吼聲,沐流芸撅著嘴巴:“換就換嘛,兇什麼。”
然後,他眼睛也不睜開,摸索著床上的衣服,一點點地更換著自己的睡衣。
沐力雄看了一眼身旁的楚雅琴,只見對方眼睛都直了似的,不由得壞笑著開口:“楚丫頭,怎麼樣,我先走?”
楚雅琴臉頓時一紅,趕忙擺了擺手:“不了,不了,沐爺爺,我先下樓等你了。”
看著楚雅琴紅著臉走出門去,沐力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他爸叫我哥,他叫我爺爺?也行吧,各論各的。”
“快點的,人楚家丫頭等你半天了!”
家門口,沐力雄一腳踹在沐流芸的小屁股上,把他趕出了家門,緊接著便鎖上了房門。
“今天怎麼這麼暴躁?”
沐流芸一個踉蹌後站穩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昨天小溪不在家,這老頭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雖然楚雅琴說了今天上班,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