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了沈蘭馨的豪宅,沐流芸狠狠把頭頂的假髮丟進一旁的垃圾桶。
“奶奶滴,終於結束了!”
對於一個鋼鐵直男、鐵血男兒來說,還有什麼比戴上假髮、穿上紅裝更痛苦的事情,只是金錢帶來的愉悅,短暫的消除了那種痛苦。
獨自一人走在夜色下的富人區,沐流芸感到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和沈蘭馨的合約已經持續了一年,也習慣了這種隔三差五來捱打的日子,如今突然結束,倒還真有點不習慣。
腦海中湧出這種想法的一瞬間,沐流芸嚇了一跳。
“難道,我也有斯德哥爾摩?”
沐流芸在夜色下走進了小區,在他沒注意到的身後,一輛白色賓利緩緩停下。
直到沐流芸進了單元樓,白色賓利才再次開動。
將熄未熄的電燈,散發黴味的小巷,喧鬧嘈雜的鄰里。
沐流芸握著鑰匙,對著生了鏽怎麼也擰不開的鎖,頓時感到一陣熟悉。
“對嘛,這才是我應該生活的地方!”
比起剛剛的豪宅,這種充滿市井氣息的三室兩廳,才是我沐流芸應該待的地方!
只要讓我一直住這,就算是開豪車當老闆我也願意!
“小芸,你回來了?”
正在沐流芸準備開門的時候,身後傳來的聲音讓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只見一個小姐姐從旁邊的門裡走了出來。
沐流芸認出這是隔壁從事夜間工作的王姐,正準備開口打招呼,卻看到她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嘴裡還一個勁兒的喘著粗氣。
低頭一看,臥槽!
我提米的沒換衣服!
剛剛回來的太急,光顧著把假髮摘了,忘了換掉這身女僕裝!
“小,小芸,來姐姐家坐一會兒吧。”
看著她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樣,沐流芸趕忙拒絕,手上一用力,擰開門鎖的同時擰斷了鑰匙,衝進自己家裡,將門反鎖了起來。
“至於嗎。”
王姐撅著嘴唇,跺了跺腳,一臉不爽的上班去了。
看到她離開,沐流芸這才鬆了口氣,關上了房間的大門。
他換掉了身上的女僕裝,只穿著坎肩、短褲,趴在浴室的鏡子上,注視著自己。
“怎麼,比前一世更娘了”
對著鏡子甩了甩頭,一頭雜亂的碎髮如星屑落入銀河般,看的自己都有些痴了。
他其實曾經被人收養過,並且很努力的試圖融入家庭,但因為這副的面容,一直被養父母所厭惡,甚至差點被養父母送給別的老男人,成為可憐兮兮的男寵
想起那一段經歷,沐流芸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
“哥哥,你在幹嘛?”
正無奈著,一對有力的手臂環住了沐流芸,硬生生將他從地上拔了起來。
有力的手臂,竟讓沐流芸瞬間感到呼吸困難,趕忙拍了拍環住自己的手臂。
“小溪,快鬆手,哥哥喘不上氣了!”
感受到身前身後的壓力消失,沐流芸一屁股摔在地上,將腦袋轉向身後。
一個亭亭玉立,留著齊腰長髮的美麗少女,正站在身後,一臉擔心的看著沐流芸。
少女名叫沐小溪,小沐流芸兩歲,是沐流芸八歲那年來到孤兒院的。
說是同一個孤兒院有些不對,其實只是一個姓沐的老頭,拼盡全力一輩子,用自己的血汗養活著一群孤兒罷了。
“哥,我”
看著面前低著頭,有些愧疚的少女,沐流芸踮起腳尖,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
傻丫頭,哥哥怎麼會跟你生氣呢。
“小溪,還沒睡啊,爺爺呢?”
沐流芸口中的爺爺,便是當年從垃圾桶裡,將沐流芸撿回家的沐老頭。
雖然一起生活了快二十年,但沐老頭不:()男生女相,你們都給我裝了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