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傾身,繞過崔平的面頰,將木桶邊上的澡豆和澡巾取過來。
澡豆類似於現代的香皂,用豬胰腺磨碎,加入豆粉和香料,乾燥之後切成塊,是古人用來洗臉洗澡的東西。
此刻霧氣朦朧,澡豆散發出淡淡的藥香,白姨挪開黑石墜,小手環著崔平的肩頸曲折前行。
動作非常自然,一看就是經常給六少爺洗澡的,想到這裡,崔平覺得心裡面酸酸的。
“平兒長大了,身子骨比以前結實多了呢。”
女人無心的話語,讓他越發煎熬,尤其是從她面頰上垂落的髮絲,蹭著崔平的胸膛,輕輕地晃來晃去。
怎麼說也是正常男人,再不反擊,還是人嗎?
他猛地勾住白姨的粉頸,脖子後仰,吻住了女人冰冷的櫻唇。
“啊”
女人渾身繃緊,發出直擊人心的低吟。
“白姨,我……”
崔平再也忍不住了,猶如火山爆發,恨不得將白姨揉碎重造,和她一起墜入無底的深淵。
“嗯,平兒……不可以。”
該死的鼻音,崔平想死的心都有,他“噌”的躥出水面,將白姨整個人託舉起來,狠狠釘在牆上……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
又是瞎婆婆,總在緊要關頭讓人掃興。
白姨抱住崔平的脖子,整個人幾乎坐在他的胸膛上。
“沒事,她看不見,不會出來。”
崔平紅著臉,弓繃緊,箭上弦,關鍵時刻,誰願意止步不前?
“平兒聽話……放我下來。”白姨咬住崔平的耳朵,急成了六神無主的小奶貓。
二十七八歲的女人,正是情感澎湃的時候,給六少爺洗了九年澡,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結實過。
六少爺真的長大了,長成真正的男人了!
可是自己不吉利,如果六少爺硬想要,那可怎麼辦?
感覺到男人逐漸下降的體溫,白姨心都碎了:“平兒乖,別怪白姨……白姨不吉利……”
“咳咳,咳……”
咳嗽聲越來越近,不亞似往火爐裡澆了一桶水。
“好吧,我自己洗。”
將女人緩緩放下,崔平帶著一百二十個不樂意,重新鑽進大水桶。
心情委頓到極致,平時的警覺性幾乎完全喪失。
白姨走出廚房,合上小木門的一瞬間,廚房的窗戶底下冒出兩顆黑巾蒙面的腦袋。
左邊的高大挺拔,右邊是個瘦竹竿。
瘦竹竿揚了揚手裡的麻袋,衝著身材高大的蒙面人做了個詢問的手勢,那人點頭。
瘦竹竿猛地砸碎窗戶,將手裡的布袋子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