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你才不過腦子。”
崔平狠狠瞪了陳永年一眼。
那山更加覺得有意思,眼前的年輕人到底是誰?崔家人的腦子不過爾爾。
地上的老頭起碼六十歲,反過來喊他師傅。
“呃,崔平,你說的可是實情?看在你父崔長寧的份上,本郡尉允許你重新考慮。”
那山掃了一眼人群中的兒子,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微光。
崔平笑了:“郡尉大人,看來您是不相信崔家老六的本事,好,那您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打賭?
不要啊,師傅。
陳永年恨不得一頭撞死。
但是郡尉大人的臉已經開始板起來了,他扶住桌案冷聲問道:“賭軍令狀,如何?”
話音剛落,兩旁衙役忽然異口同聲地低吼起來。
“威———武———”
感情其他本事沒學到,在堂上嚇唬人的方式,古往今來都是一個樣。
“好啊,雖然在下不是當兵的,但是敢立軍令狀。不過……”
“不過什麼?”那山的面色越發陰沉,也許這就是官威,在他說話的同時,方圓百步,一片肅殺之氣。
可惜崔平不怕:“不過,我想把賭注定得大一些。三天之後拿不出轟天雷,崔老六願意賭上這顆腦袋。如果僥倖獲勝,郡尉大人輸給我什麼東西呢?”
“放肆!”
沒等郡尉發話,周進徹底怒了。
他戟指崔平,恨不得戳瞎他的眼睛。
崔家再富有,不過是個賤民而已,竟敢跟郡尉大人賭腦袋。
倒是那山的氣量比較大,衝著周進甩甩手,示意他退到一邊去,笑吟吟地望著崔平,問他希望得到什麼。
崔平微笑不語,過了三秒鐘,又對著郡尉大人行了個大禮:“郡尉大人,我想要一百兩黃金……”
說到這裡,他突然轉身,戳著周進的鼻子說:“還要這個人,當著全縣鄉親們的面,對趙大哥、趙大嫂,以及酒館裡的所有夥計和廚子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