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扇扇試試。”許果是一點兒不慣著李佳悅,“如果你有那個本事的話,儘管來。”
“你欺負人!”李佳悅氣得直跺腳,“你是練過的,明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才故意激我的!”
許果翻個白眼兒,懶得搭理她,這個表姐,從小就把自己當個小公主,覺得每個人都應該讓著她,沒有小姐命,小姐範兒可是擺的足足的。
“我要結婚了!”李佳悅得意的瞟著許果,“下個月的八號,你要是怕受打擊,就別來參加了,但小姨必須來,你不準再攔著她和我媽來往!”
“我從來沒攔著她和你媽來往,她們願意不願意來往是她們姐倆的事兒,我沒那個資格攔,也沒那個閒情攔,懂?”
退後一步,不屑的打量著許果,李佳悅優越感十足:“我剛一懷孕,公公婆婆就催我們結婚,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不待許果說話,又輕嗤一聲,“小姨說你和你孩子爹又重逢了,孩子那麼大了,怎麼到現在還不結婚?”
“聽說過一句話嗎?”許果眸色中滿是可憐的看向對方,“越是強調自己有什麼的人,越是缺什麼,你是多恨嫁,才會每次見了我,都顯擺得瑟這件事兒?”
“誰得瑟了?我只是好心勸你,別鬧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李佳悅再次強調,“我結婚的時候,小姨一定要來。”
“這事你和你小姨說去。”許果衝她擺擺手,“別在這跟我叨叨些沒用的,我忙著呢。”
“你忙什麼?”李佳悅的優越感又出來了,“只有找不到好工作的人,才會躲在家裡以寫小說的名義躲懶。”
“她是不是從來不看電視不看新聞?”哪怕心裡極其擔心男友的傷勢,言雪還是忍不住了,“她竟然不知道你現在的名氣,也不知道你取得的成績,還在那兒沾沾自喜?”
“那可能是因為她的工作比較好?”
“什麼工作?”言雪好奇的問道。
許果搖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她能力可強了,換工作和換衣服似的,誰知道現在又進了哪個部委。”
“活該你們只能租房子住!”李佳悅跺跺腳轉身離開。
言雪一臉驚訝的看著許果:“她是你親表姐?”
“理論上算是吧。”
“她竟然不知道你家現在的狀況?”
“應該是不知道的,我們搬走後的我媽和他們關係鬧的也不太好,她訂婚的時候,我媽沒參加。”
想到許媽媽這段時間的變化,許果決定一會兒回家瞄一眼,順便跟她爸聊幾句,千萬盯好她媽,別再犯糊塗。
許媽媽這個人怎麼說呢?就是性格不穩定,許果現在都不知道到底哪個樣子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了。
小的時候,慈母的時候,對她簡直是溺愛,可如果哪次她考的不太好,瞬間就是暴風驟雨。
她第一次捱打,就是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因為粗心,錯了兩道題,回到家,被她媽把屁股都打腫了。
沒錯,是打腫了,不是打紅了。
她爸看到後心疼的直掉眼淚,那麼粗獷的漢子,氣得指著她媽罵她太狠了,她媽卻嫌她爸慣她。
“你就這麼慣著她吧,早晚有一天,她會把你慣成個禍害!”
這是她媽當時說的話,她整個人都呆了,實在無法想像,一直對她和哥哥都溫和慈愛的媽媽,怎麼會一下子變身成宛若惡魔的樣子?
直到事情過去一段時間,她媽媽發現她身上的傷還沒好,就有些後悔了,特別自責的跟她檢討。
她才知道,她媽那麼生氣,是因為她大姨誇獎李佳悅考的特別好,嫌她媽對她太慣了,還舉了一些不好的例子,讓她媽覺得,再那麼下去,她分分鐘就能變成她大姨說的那些人的樣子。
後來,她和她媽每一次的矛盾,或者捱揍,都有大姨的影子。
她大姨對她媽來說,宛若有一種魔力,就每次,生氣揍了她之後,發現她大姨說的其實是假的,只不過是虛榮心作祟,故意騙人的。
可她媽卻能給大姨找到理由:“如果處在我的角度上,你考不好,我也會幫你瞞蓋的,不愛孩子的媽媽,哪會管孩子的臉面不臉面?”
所以,這一次,和她大姨鬧成那樣,她媽說以後不和對方來往了,她也不敢全信,誰知道哪天,她大姨的魔力又把她媽給降服了呢?
她爸是個能幹的,雖說建材店規模不算太大,但經營的時間久了,他爸為人又豪爽,客戶群挺穩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