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證據我會發給我的律師,由他查證後遞交上去,這樣可能會聯絡到你小叔,有什麼需要對他說的嗎?”
這也是許果唯一想要對她投桃報李的,畢竟對方提供的這些證據,能讓她的官司贏的輕輕鬆鬆。
而正如卓澄自己所說,她得到了該有的報應。
她不聖母,也不打算放過,但,若是能解開卓小叔的心結,從此讓他卸下心裡的擔子,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麻煩你告訴我小叔,我知道錯了,其實有好多次,我都想去找他,但最終,是我的懦弱攔住了我。”
卓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哽意,“我從事這個行業,是受我小叔影響,他真的是特別有天賦,可惜.......”
後面的沒說下去,意思非常的明顯。
許果沒有多問什麼他有沒有為自己尋求公道的事兒,她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她,有些時候,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時候,能否為自己洗刷冤屈,不是你勇敢不勇敢,爭取不爭取的事兒。
凡事,都是要講求一個時機的。
也正如許多人所說的,很多時候,所謂的公平是很難的,當你不具備一定的人脈關係的時候,做一些挑戰權衡的事情,就要看運氣了。
猶豫一下,卓澄還是對許果道,“但有一點我還是要如實告訴你,如果不是你懷孕,他也不會那樣對你的。
得知你懷孕訊息的時候,他簡直要瘋了,他唯一可取的一點就是,在這方面,他不屑於用強制手段,否則,以你當初對他的信任,很難說能不能逃掉的。
他也親口和我說,我沒法兒和你比,他一方面生氣你不配合他,但另一方面,他也欣賞你的純粹。
他是你是絕對絕對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就放棄做人底線的那類人,他喜歡你,看中的就是你的乾淨和純粹。”
許果都要吐了,她可不稀罕被這樣的人稀罕。
他所謂的從不強求,不過是用另一種方式在強求罷了,而她,也不過恰好是不軸會適時變通的型別罷了。
該說的說完,許果也就不再多坐了,結果出門的時候,恰好就看到齊寄周蹲在對面的超市門口嗷嗷的哭。
畢竟和張家住鄰居來著,許果是認識齊寄周的,四處看看,沒看到熟悉的身影,便給自家老媽打了電話。
“媽,你給張楚楚她媽打個電話,告訴她,她外孫在順清路的永和超市門口哭呢,我沒看到張楚楚,也沒看到齊江河。”
“好的好的,我馬上給她打電話。”許媽媽向來是熱心腸,絕對不會因為張家曾經的不做人事兒,就真的遷怒到孩子身上。
九歲畢竟還是個不怎麼懂事兒的孩子,要真是一個人走丟了,也是挺嚇人的。
在沒接到老媽電話前,許果自是不好就這麼扔著齊寄周離開,做了媽媽以後,她的確狠不下這種心。
想了想,她還是去了馬路對面:“齊寄周,你怎麼在這兒?”
齊寄周是認識許果的:“果子阿姨,嗚嗚嗚.......”猛的看到熟人,慌極了的小胖子嗚嗚了半天,才終於稍稍平復一些,“我媽媽罵我,我就跑了,然後等我停下來的時候,發現我不知道這兒是哪兒了。”
超市老闆從裡面走了出來:“我問這孩子家在哪兒,他根本說不清楚,問他爸爸媽媽叫什麼,他說不知道,電話更是不清楚,我就打了報警電話,警察說一會兒過來。”
“那也行。”許果根本不想沾張家的事兒,便想打電話告訴自家媽媽,這事兒她不用管了。
結果小胖子一聽她要走嚇壞了,死死抓著她的衣角不鬆手。
看看小胖子嚇白了的臉,許果最終沒狠下心:“那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知道。”小胖子搖頭,“剛搬的家,不好記,我是真的記不住。”
張家剛搬的地方,許果也不知道:“那你等等,我媽給你姥姥打電話了。”
半分鐘後,許媽媽電話回過來了,告訴許果,張嬸和張叔回老家了,過來大概得兩個小時,麻煩他們先把孩子帶回家照看一下,他們回來了立馬去接。
同時也說了,張嬸給張楚楚打電話,沒打通。
得,話說到這份兒上了,許果還能怎麼辦?恰好警察過來,一聽她認識孩子的家人,又和齊寄周確認了一下,便打道回府了。
然後,好巧不巧的,許果帶著齊寄周剛下車,許松的車子也停在門口,車子上下來的還有劉燕和紀心沐。
看到跟在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