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既然說出口了,許新學也就不再瞞:“沒錯,當年的事情是我做的,誰讓你奶奶總是在我面前誇他多厲害,讓我感激他願意拉我一把。
我讓他拉了嗎?從小到大,什麼事兒都是他比我強,他們怎麼不說是他們的心長偏了?
他們不是在意他們的長孫,等著長孫光宗耀祖嘛,那我就讓他們的長孫永遠不能站在祖宗的牌位前!”
他冷眼看向已經驚呆了的兒子和兒媳,“為什麼不告訴你們?因為你們都不是能守住秘密的人。
老二,你以前恨我和你媽不重視你,憑什麼哥哥和弟弟都可以得到我們的關注,唯獨不在意你?
你還說,如果有的選,你絕對不要做我們的兒子,你希望你是你大伯的兒子,現在,你還這樣想嗎?”
“不.......”許哲靖條件反射的搖頭,笑話,如果他是他大伯的兒子,早就被他爸不知給賣到哪裡去了。
想想那樣的後果,他就無法承受!
“那你覺得我是對你大哥和你小弟好,還是對你好?”許新學又問道。
許哲靖不知怎麼回答了。
聽上去似乎是對他好。
可是再仔細想想,受益最大的是誰?好像是他父親!
大伯大伯孃對他好是沒錯,甚至有一段時間,是直接把他帶在身邊教養,可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怎麼可能真的就覺得跟著大伯和大伯孃是最好的?
他想要得到他們的認可,就拼了命的在他們面前表現,偷偷的把大伯給他的東西塞到父母手裡。
後來進了許氏,更是幾乎成了父親的傀儡。
好在大伯和大伯孃完全把他當成了精神寄託,對他挺信任的.......
也不對,他們如果信任他,又怎麼會一直不把股份給他,不把權利真正的放給他?
越想,許哲靖就越迷糊。
活到四十多歲,他突然發現,他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了,甚至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和他最親的人到底是誰了。
父母肯定不是和他最親的。
兒女和他也不是最親的,對於不能進入許氏,兒女對他一肚子意見,大學畢業後,除了跟他要錢,旁的時候幾乎不回家。
妻子對他的好是建立在他能給她想要的生活,能幫到她的孃家人,讓她在孃家人面前有面子!
“這個問題就這麼難回答?”許新學看向許靖哲的眼神中滿是失望,“為什麼單單你是老二?無論是你大哥還是你小弟在你這個位置,肯定都比你做的好!”
“爸!”許哲靖紅著眼看向父親,“都這個時候了,您還這樣數落我有什麼意義?我一切都是按您做的,走到今天這步,能怪我嗎?
您說大哥和小弟比我強,沒錯,他們都比我有主意有主見,如果你安排過去的人是他們,他們會聽你的嗎?”
“當然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不懂不代表他們也不懂!”許新學撥打許商的電話,想要詳細的問問,結果對方沒接電話。
想了想,他又打給大兒子許鑫靖:“爸,有什麼事兒?”
許鑫靖倒是第一時間接起了電話,許新學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你三弟有給你打電話嗎?”
“沒有呀,三弟怎麼了?”許鑫靖的聲音中滿是疑惑,“剛才表弟給我打電話,說他攤上大事兒了,我忙著也沒聽明白,爸,大伯不是已經不管公司的事兒了嗎,怎麼突然又抽瘋了?”
“唉,你要是忙完了就趕緊回來吧,咱們商量商量。”許新學不想在電話裡聊,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許新學這邊的去向,自是有人第一時間跟許新博彙報。
讓許新學想不到的是,他這邊所有的對話,還真的都被人監聽了去,這也讓許新博第一時間坐實了對方就是害他和兒子這麼多年分離的罪魁禍首。
“晚瑩,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許新博一臉愧疚的看著妻子,當年,妻子不止一次的提醒他,親兄弟不要合夥做生意,可他不聽,結果最終,兩兄弟鬧到失和。
或者,就是因為那次的事兒,弟弟就記恨上他了。
再後來,因為父母一直站在他這邊,弟弟對他的恨就更深了,甚至到了仇人的地步。
要不然,怎麼能做出那等禽獸不如的事情?
事實上,這些年只要他真的用心,應該有無數次可以識破對方計謀的機會,可惜的是,他完全被兒子的丟失擊垮了。
有時候他也覺得侄子的表現挺迷的,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