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對於弟弟的性格,許新博是再清楚不過了,還長者為尊,他什麼時候尊重過他這個當哥哥的?
當初創辦公司時,他弟是極力反對的,勸他別拿著錢瞎作,見勸不住,就警告他,如果賠的沒法生活下去,不要指望他會拉他一把。
他特別肯定的告訴對方,他既然做,就做好了承擔責任的準備,絕對不會拉許家的任何一下人下水。
後來,他的公司做起來了,對方仍然瞧不上他,覺得他就是瞎猛逮了個死老鼠,碰巧罷了。
甚至每次見面都會給他幾句忠告,意思是,別這山望著那山高的想太多,一切求穩才是最好的。
再後來,公司越來越大,他的名聲越來越響,他弟開始失控了,見人就說,他哥能做起來,是因為他是家裡的長子,父母把好的資源都給了哥哥,弟弟的機會都被哥哥搶走了。
而事實卻是,父母一直偏著弟弟,弟弟習慣了壓著哥哥,只要稍稍比哥哥差一點兒,就妒忌的面目全非。
還長者為尊,這話放到他弟身上,可真的是太好笑了。
想到自家父親對大伯的所作所為,許商發現,他那話的確沒有什麼說服力,但也發現了更根本的一個問題。
“大伯,我覺得我爸不是不尊重您,他是更在意自己不是大的那一個,所以,才會妒忌您的同時,卻又最看重自己的長子。”
“可能吧。”對於許商的這個說辭,許新博還是信的,因為他弟的行為,的確是挺迷的。
一方面不尊重他,另一方面,對自己的大兒子真的是有求必應。
他弟家的三個兒子,老大得到父母的財產最多,老三得到父母的寵愛最多,老二嘛,自然是什麼都不佔的。
現在想想,或者這就是他弟的策略,知道他會心軟,才故意那樣對待老二的。
再往深裡想,他甚至懷疑,兒子丟失的事兒就是他弟做的,只不過,當時,他怎麼也沒往這方面想。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他相信,只要做過的事情,就一定能找到破綻,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兒子當年丟失的事情,他都會繼續從頭捋。
現在兒子找到了,孫子孫女兒也都有了,公司的事兒他肅清結束後,就會把精力著重放在調查當年的事情上。
半輩子的磨難,如果是自己親弟弟做的,他是絕對不會饒恕的!
“大伯,您不相信我,我還挺開心的,我這人雖然腦子活絡,也有野心,但我知道您對我們一家是真心的。
所以,我並不想真的按照我爸的意思去做,如果可以,我希望您永遠不知道我們一家的這些算計,讓您和大伯母開開心心的頤養天年。”
就現在的情形,我也沒臉再在公司待下去,我馬上寫辭職報告,我爸讓我安插的那些棋子,證據給您,我就不參與了。”
許商站起身衝許新博深深的鞠一躬,“大伯,對不起,我們一家讓您太失望了。”
待他離開後,桑晚瑩看向許果:“果子,你怎麼看?”
“他應該早就想到這一天.......”許果笑笑,“我試著猜哈,該轉移的財產他應該已經轉移了,下一步,他或者就是帶著自己的家人,遠離他父母了吧?”
“是的。”許新博衝孫女兒豎豎大拇指,“果子,你能窺一斑而知全豹,的確是夠聰明。
他比他大哥二哥都聰明,也知道只要我不完全放權,就是對他們一家子並不信任,而他讓我認可的點就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他的底線的,要不然,我也不會由著他一直待在公司。”
許新博神色中不免多了一絲憂傷,“父母親去世的時候,都交待我是哥哥,要多照顧他一些。
他們的偏心我都習慣了,也的確覺得就剩我們兄弟倆了,睜隻眼閉隻眼,親情就還在。
或者就是因為我的睜隻眼閉隻眼,才讓你爸受了那麼多的苦,果子,我保證,我一定會讓害你爸的人付出代價!”
“爺爺,我爸小的時候的確是過的挺苦的,但他現在只希望您和奶奶能開心幸福,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查不查的,意義不大。
我這樣說,不是讓您原諒那些害人的人,而是想說,與其把精力浪費在那上面,不如,把時間用在讓自己開心的事兒上。
至於懷疑物件,就算證實了,也已經過了法律的追溯期,而且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和針對我爸那事兒,也沒什麼區別。
他想要什麼,就不給他什麼,不用爺爺去查,沒準他自己就叫囂著來給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