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董,您......您什麼意思?”高勝遠掩飾住心底的驚慌,眸色中滿是氣憤的看向許新博,“我一直兢兢業業的給公司賣命,您竟然懷疑我?”
“怎麼,我沒資格懷疑你?”許新博就笑了,“你如果真的是兢兢業業給公司賣命,會這麼害怕我的懷疑?不是有句話,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理是這麼個理,但許董您這樣做,別人會怎麼想我?”眼瞅著自己抽屜裡的賬本全部被命出來,電子記賬軟體也被開啟,高勝遠急了,“許董,您就這麼不信任我?那您乾脆辭了我算了,可您就不怕寒了老員工的心?”
許新博淡淡掃他一眼:“不用急,如果查出來你是完全清白的,我會在公司大群裡為你澄清並向你道歉,再給你漲薪百分之二十。”
其他幾名財務看向高勝遠的眼神中就多了幾分可憐,瞧,這麼好的條件,做夢都想要的,他卻得不到了。
高勝遠也是嘔的夠嗆,要是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待遇,他說什麼也不會倒向任何一個人。
可惜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高勝遠的賬務做的確是高明,許新博特意從會計事務所請來的兩名專職財務人員,耗時半天才找到漏洞,推翻整個假賬。
對此許新博心情並沒好起來,當初,高勝遠是他相中的,並把財務部的最高權力交到了他的手上。
從這一點兒上來看,他看人的眼光也就那麼回事兒吧。
就算對方的偽裝能力強,可做為一個公司的掌舵者,識不破,就是最危險的事兒,若非找到了親生兒子,他這些年所謂留的後路,就是一個笑話。
扯絲拉蔓,最終,單財務部,又查出一另兩名和高勝遠沉瀣一氣的員工,爺孫倆開了頭,自是不會就此結束,乾脆把各部門又清查了一遍。
一時間,各部門有人興奮,有人膽戰心驚。
三天的時間,許氏的工作人員被徹底清查了一遍,當然,並非許果和許新博一個個的查,他們找了專業的調查公司細挖。
有人憤怒的表示這是侵犯隱私,許新博明確表示,可以去告,他奉陪。
誰敢?
沒有貓膩的不需要害怕。
有貓膩的到底告的是自己還是別人?
爺孫倆也商量好了,哪怕一時間,公司的運營受到拖累,也強過就這麼扔著,最終有一天無法收拾。
畢竟許果不可能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兒,她願意接手,相當於先為孩子們看護著,同時也不希望爺爺奶奶的心血毀於一旦。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在得知自己多年的佈局,終於被連根拔起後,一口血噴出來,半條命沒了。
許新博卻沒有就此放過他。
這段時間,他一直安排人調查當年兒子失蹤的事情,別說,還真讓對方找到了一點兒線索。
而最終,查出了當年的事情,的確是許新學主導,他的兒子許鑫靖輔助。
許爸爸失蹤的時候才不過一歲多,一歲多的孩子,你讓他分辨人心是根本不可能的,包括默默這種小妖孽都不可能。
許新學當年是聯絡好了妻子的一個遠房親戚守在遠處,讓兒子許鑫靖招呼許爸爸過去。
一歲多的孩子,看到熟悉的哥哥會是什麼反應可想而知,這也是許奶奶調轉個身就找不到孫子的根本原因。
許鑫靖把許爸爸招呼過去後,便由許新學妻子的親戚把孩子帶走。
原本說好的是直接把孩子賣了,可那個親戚膽小,走了幾步路看到有穿制服的路過,直接把孩子扔了就跑了,說來也是巧,恰好許老爺子許老太太看完病路過那兒,見一個小孩子自己在那哭,便起了歹心,直接把孩子給帶走了。
所以這事兒論起來,許老爺子許老太太也逃不脫責任,如果他們不把孩子帶走,一歲多的孩子在那哭鬧,要麼被人送到帽子叔叔那裡,要麼被四處尋人的許奶奶找到,老太太也不至於走上絕路。
許新學也是真狠,自己親媽呀,竟然就下得去手!
當警方出現在面前的時候,許新學仍是抵死不承認,非說是許新博冤枉他,直到證人,也是當年幫著許新學扔孩子的親戚出現,他才噤了聲。
當然,回過神來,他又繼續喊冤了。
可惜證據當前,他怎麼喊也沒用了。
就算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但,只要許新博追究,他就逃不了責任。
而許新博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一是為了兒子,二是為了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