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香燭點燃,煙霧升起,她虔誠三磕首,又忽覺得渾身一輕,再沒有多的情緒影響她。
她才遲鈍的意識到了什麼。
“這麼笨嗎?別這麼傻阿,我還沒有給你找到真相呢。”
姜以凝回過神來之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起身拍拍自己膝蓋,看著眼前陳舊的墳墓,姜以凝不免嘆氣。
其實她一直懷疑原主還有一些殘留在她體內,偶爾會出來影響她的一些行為。
對這個挺倒不是很介意,因為她能感受出來,原主對她是沒有惡意的。
那也做不了什麼,最多偶爾在一些地方影響她的一點點情緒而已。
這對她這佔據了身體的後來者來說又能算個啥?
可是就在剛剛,那股子情緒突然徹底的消散了。
這還能代表啥?這代表著,就算她之前身體裡真有原主的殘留魂魄。
那傻姑娘渴望的東西也不是什麼逆襲打臉,甚至不是弄清楚自己身份的真相。
而是再來祭拜自己父親一次,想消散在父親墓碑前,永遠和自己父親待在一塊?
這是多傻的人啊。
姜以凝深呼吸一口氣想罵什麼,但又覺得自己在這對這一個墓碑罵罵咧咧的很奇怪。
她乾脆閉了閉眼,轉身和不遠處的兩個夥伴說。
“不是多買了只燒雞嗎,把那個也拿過來擺上吧,免得人不夠吃!”
可能是她這會的臉色不好看,那邊兩人一個字的意見都不敢說。
她們對視一眼,都有些擔心,但也都特乖的配合她了。
兩隻燒雞都擺在墳墓前,姜以凝重新跪下磕了三下響頭,她嘀咕。
“行行行,知道你們兩個都是大善人,不在乎什麼真相,只想互相團聚。”
“但也放心吧,你的那些委屈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讓你白受,肯定會給你討個公道的。”
“唔……我也不知道你還有沒有來世,但是如果有來世的話,別那麼傻,那麼好欺負,脾氣也要烈一點,懂得保護自己知道嗎?”
姜以凝最後溫柔的摸了摸那個墓碑,嘆氣起身。
這墓碑因很久沒有人來祭拜了,附近雜草叢生,也有很多樹枝藤蔓纏繞在附近。
姜以凝她們剛剛上上來祭拜都得用鐮刀花了一番功夫才能上來,但因為她們人力有限,能做到的也僅僅只是給自己的祭拜開一條路了。
想把附近雜草雜石和藤蔓清理乾淨她們幾個人還沒那個本事,必須之後找人幫忙。
因為這邊植物太多,所以蚊蟲啥的也太多了,姜以凝等人並沒有在這處待太久。
而是很快散步下山,嗯,還順手拎上了剛剛祭拜用的兩隻燒雞。
這年代食物珍貴,不管哪裡祭拜完的食物都是可以拿來繼續吃的,所以大家也都不介意。
還恰恰相反,溫長風和安若虞這兩人從下山的路上開始就不停蠢蠢欲動,對兩隻烤鴨的歸屬權不停鬥嘴了呢。
這兩人你來我往的吵的不亦樂乎,時不時還要拉上姜以凝,非要讓她來做主主持公道。
吵吵嚷嚷的場景讓姜以凝笑出聲,抱胸漫不經心的看她們鬧騰著。
她也看明白了,兩人這耍寶的德行,明顯是在哄她開心,想讓她高興呢。
她也配合,都笑眯眯的看著,時不時拱火一兩句,讓她們鬧得更兇。
眼瞧著快要到山腳下了,姜以凝突然有了些興趣,對兩人說。
“這附近有條河,你們有興趣和我一起去摸點田螺嗎?”
“我做的爆炒田螺超級好吃哦。”
在場兩人:“阿?”
在河裡撈田螺是姜以凝自己的喜好,她還記得自己穿書之前,每每到了夏天最喜歡的就是約上朋友去河裡撈這個。
把田螺撈上來之後剪掉尾巴,讓它吐沙泥,再煮熟挑去殼蓋,打撈清洗乾淨再爆炒。
自成一股風味。
很久沒玩了,姜以凝還怪想念的。
事實證明,哪怕是大人也無法抗拒玩水的快樂,尤其是像安若虞和溫長風這種城裡長大的孩子。
她們從來沒有接觸田螺這種處理起來麻煩又沒有多少肉的食物,第一次跟著姜以凝接觸就更加興奮了。
剛開始他們聽著得下水摸還覺得不安全不衛生,可後面一看見姜以凝下去摸了兩個,他們立刻覺得有趣,蠢蠢欲動起來。
最後就連安若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