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達到目的,他今天在飯桌上還有意無意說了不少姜以凝那些親戚的壞話。
就包括現在喝茶了,他也生怕姜以凝心軟反悔,話裡話外都是在說那些人以前多冷血殘忍。
姜以凝以前多麼可憐。
姜以凝明白他的意思,忍住笑,隨意符合了幾句之後轉移話題,去關心支隊長的家庭情況。
支隊長家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三個女兒都已經嫁人,只有一個兒子還在縣城裡打工,說是在當一個飯店的服務員。
能看出來支隊長對這個兒子是很不放心的。
短短十分鐘裡和姜以凝唸叨了好幾次自己不放心那兒子的未來。
他那兒子現在也二十五六了,他說他那兒子人雖然很勤快,也很肯幹活,但就是嘴巴笨,人特別木,認死理,明明他這個爸前幾年費了不少經精力給他那兒子找了個百貨大樓文員的工作。
偏偏他那兒子在那地方才幹了不到半年就幹不下去,只說是看不慣上司整天對人阿諛奉承,中飽私囊,非要鬧著去搞什麼舉報別人。
得,最後那上司的確被他給舉報成功了,但他本人也被開除了啊。
當初支隊長因為這事沒少和兒子吵架,甚至那小子還因為這種理念不合記恨過支隊長,好幾年不願意回家。
但那小子好歹是支隊長唯一的兒子,支隊長咋可能真和這孩子生分。
又真的能不管這個孩子呢?
支隊長現在說起這孩子連連嘆氣。
姜以凝對此就聽著。
過了半響她說:“我沒記錯的話,您兒子是建黨哥是嗎,這些事像他幹得出來,他的確從小就是一個很認死理的人。”
“我記得我小時候,我妹說我偷家裡錢了,在外頭說我壞話的事,建黨哥路過聽見之後還專門問我妹妹有沒有能證明是我偷錢的證據,說要幫我家報警,喊警察查清楚真相呢。”
\"我還記得當時的建黨哥表現的非常嚴肅,他說雖然是丟幾塊錢的小事,但也是犯法的事,所以最好還是讓派出所的同志來調查。\"
“如果真的是我乾的,那麼就得讓派出所的同志把我帶走,讓派出所同志教育我,讓我變好。”
“如果不是我乾的也能還我一個公道,總之,家裡有錢被偷了不明不白的混包庇誰過去。”
“那麼對誰都不好,這也不是為了誰好,還是想害了誰。”
想到那段回憶姜以凝也有一點忍俊不禁。
因為有那段記憶,所以她非常清楚的明白,當初的那小子說這些話並不是想幫她。
而是真的這麼認為,偏偏是這些認死理的話將了姜思雨一軍。
那事當然是姜思雨冤枉她的,所以姜思雨當然不願意報警。
但那陳建軍非要認死理讓她們報警給她們不停的上政治課。
甚至還有要幫她們家報警的意思,那可不把姜思雨給逼死。
讓姜思雨記恨上這人,但因為這陳建軍爸是支隊長她也鬥不過,所以經常在村子裡面躲著走嘛。
那也算是原主記憶裡少有的趣事之一了。
聽姜以凝提起這事,支隊長也一臉尷尬,他搖頭。
“真是讓你見笑了,我這孩子真是從小就這樣,就因為他這個性格也不知道給我惹了多少麻煩!”
“也不能這麼說,我倒是覺得很有意思。”
姜以凝笑了笑。
她狀是不經意間說“不過我沒記錯的話,建軍哥從小的成績一直很不多吧,好像還是咱們村子裡極少數的高中生之一?這樣的人現在只在縣城裡當一個服務員的確可惜了。”
“叔你有想過要給他再找找出路,讓他去更大更好的地方發展成就事業嗎?”
支隊長嘆氣:“想!哪裡能不想阿。但他那性格,我又只是個支隊長,我就是想也沒有路……”
話音還沒有徹底落下,支隊長突然意思到什麼,猛地轉頭看向了姜以凝。
而姜以凝也不偏不倚對上了他的目光,向他展開了一個非常自信的笑容。
纖細的手指微微一動,支隊長的目光往下一落,就瞧見那枚閃爍著耀眼昂貴光芒的鑽戒險些晃花了支隊長的眼睛。
……
支隊長雖然小小毛病一大堆,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愚蠢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幾百人的村莊裡當上支隊長那麼多年了。
所以接下來兩人的交談非常愉快。幾乎才短短半小時的功夫,這場談話就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