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還沒有開口,豔垢就開始為自己鳴不平:“親愛的塞西爾上將,請您注意用詞,至少我們‘危險’的星盜沒有讓雄子在資訊素乾涸的情況下開著一架能源告急的飛行器在宇宙裡漂來漂去。”
“軍部也沒有讓一個雄子落地就面臨被幾十個人高馬大的雌蟲榨乾的威脅。”
諾蘭在豔垢話音剛落時就反駁了他,這讓塞西爾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起碼諾蘭還是向著他的。
反駁完豔垢,諾蘭轉過頭對塞西爾語速極快地說:“是自願的,但你相信我,我們還會再見……”
最後那個“面”字還沒有說出口,通訊就被豔垢毫不留情地掐斷了。
毫不留情掐斷通訊的豔垢轉過頭來,委委屈屈地低下頭,把臉埋在諾蘭頸間,怕噁心不到他似的,鼻尖還在他脖子上蹭了蹭:“你跟別的雌蟲這麼曖昧,不怕我會吃醋嗎?”
“……”
諾蘭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他動作太大,讓守在周圍的星盜都是一顫,臉色緊張了許多,有的甚至連槍都掏出來了。
但諾蘭只是揉了揉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扔下一句:“如果沒我什麼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他就走了,自動忽略了前面那句話。
控制室裡的星盜當即就要追上去把他帶回來,卻被豔垢抬抬手製止:“算了,沒那個必要。由著他去吧。”
“……好的,大人。”
豔垢在控制室裡等了幾分鐘,待到軍部的飛行器離開了,才慢悠悠地起身:“好了,都沒事了,回去該幹嘛幹嘛吧。”
*
與此同時,第一軍團軍艦總控室。
“艾倫,給我開一下許可權,我查個人。”
一結束通話通訊,塞西爾就抬頭看向艾倫,言簡意賅地下令。
艾倫不明覺厲,當即調出光屏,給塞西爾開啟內網許可權:“怎麼了,談判結果怎麼樣?”談判是塞西爾一個人在總控室完成的,沒人知道他們聊了什麼。
只知道上將沒幾分鐘就下令撤回了作戰小隊。
“諾蘭是自願留在那裡的,他有自己的打算。”塞西爾壓低眉眼,開啟自己的光腦,手指在光屏上飛快躍動,“那個星盜認識我。”
聞言,艾倫扯了扯唇角:“……你的肖像就掛在星網上,哪個星盜不認識你?”
“不一樣,我應該也認識他。”塞西爾忙碌的手驟然一停,“……果然是他。”
艾倫忙湊過去看。
只見光屏上正顯示著一張個人資訊頁面,從大頭照到個人資訊,再到生平履歷,無一不全。
但最引人矚目的,還是最上面那個方形紅印:絕密。
這說明,如果不開軍部內網許可權,根本查不到這個人。
“怎麼是他?……不是,他怎麼當星盜去了?!”
艾倫震驚了好一會兒,震驚完了又拿著光腦將資料來回上下看了一遍:“不行,這麼大的事兒,必須上報給……”
“上報給誰,教廷還是研究院?”
塞西爾閉著眼問了一句。
艾倫猛地愣了一下,眼神驟然變得清澈。
對哦,上報給誰?
研究院早就把這位的監護權交到了教廷那位手上,教廷那位又不理俗務,上報給軍部不合適,給皇廷就更不合適了,還能報給議會不成?
“他能出來,估計也有教廷那位的允許。”塞西爾閉眼思考片刻,緩緩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至少他現在不會對諾蘭下手。先這樣吧,剩下的等回主星看看形勢如何再說。”
“……哦,好吧。”
*
離開控制室之後,諾蘭沒有回那個被醉醺醺的星盜開了鎖的小房間,而是來到了餐廳。
從地下室離開的時候豔垢就帶他從這裡穿過,當時這裡還有幾個神志不清的雌蟲還沉浸在“狂歡”裡摟著雄蟲哼哼唧唧,那味道場面和聲音都讓諾蘭胃裡直往外泛酸,恨不得比豔垢走得更快,就沒有在意這裡的環境。
現在危機解除,餐廳的雌蟲早就被疏散乾淨,只有幾個沒有參與狂歡的留在裡面打掃,主要是搬走被折磨致死的雄蟲屍體。
阿瑟就是其中一員。
阿瑟來的時候餐廳裡味道還沒散,一開啟門馨香撲鼻。
什麼味道都有,各種雄蟲資訊素混雜在一起,甜膩的有冷淡的也有,亂七八糟地糅雜著最原始灼熱又混亂的氣息,酒味、莫名其妙的酸味,混在一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