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寒正昨天一晚上沒有睡,抽了好幾包煙,一直坐到天亮。
在那煙霧繚繞的房間裡,他的思緒如同亂麻,反覆糾結著前一天所知曉的關於阮星竹的事情。
他的眼神中透著疲憊與迷茫,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堅定。
原本今天他是需要回首都去開會,處理諸多工作事務的。
那些工作上的檔案還堆積在他的辦公桌上。
會議的議程也早已安排妥當,秘書或許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他的出現。
只是他心中的天平此刻都偏向阮星竹,其他的事都是小事。
昨天晚上他想了一整晚,內心不斷地掙扎與思考。
他知道這件事不應該怪阮星竹,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在命運的捉弄下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創傷。
而且如果他就這樣先回去處理工作,阮星竹一定會陷入內耗之中。
他太瞭解她了,她容易在自我的世界裡不斷地反思與自責。
哪怕現在他自己可能還沒有完全想好該如何面對這一切,但他還是不願意讓她一個人獨自療傷。
她願意把這件事告訴他,這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信任,是她對他的一種愛的體現。
因為如果她選擇把這件事隱瞞下去,他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
可她沒有這麼做,她給了他知道的權利,也給了他選擇的權利。
昨晚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並沒有覺得她不乾淨。
相反,當他看著她平靜地把自己療養好的傷疤再一次撕開。
那一刻,他的心彷彿被重重地捶了一下,也跟著痛了起來。
他能感受到她內心的痛苦與掙扎,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傷痛。
即便歲月已經過去,卻依然在心底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
他也知道她自尊心強,所以如果當時他去安慰她,也許她會覺得他是在可憐她。
他在心裡反覆問過自己,是不是真的很介意這件事。
答案是在意的,畢竟這是一個不容忽視的經歷,但比起在意,他更心疼她曾經受過的傷。
天逐漸亮了,微弱的晨光透過窗戶灑在他滿是疲憊的臉上。
他揉了揉太陽穴,彷彿在那一刻,他的思緒也逐漸清晰起來。
他決定先不回去工作,那些工作上的事務可以暫時擱置或者交給下屬去處理,而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找到阮星竹,和她好好談一談。他不想讓她在痛苦與迷茫中繼續徘徊。
蔣寒正起身,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便前往阮星竹的宿舍。
一路上,他的腳步略顯急促,心中滿是對她的擔憂。
來到宿舍樓下,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快步去阿姨。
然而,當他敲開宿舍阿姨的門,阿姨讓人去找她,卻發現她並不在。
他的心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他就想起她說過心情不好時就願意待在操場。
於是,他轉身又匆匆向操場走去。
校園的操場在清晨顯得格外寧靜,只有偶爾幾個晨跑的人路過。
他在操場四處尋找阮星竹的身影,眼神中透露出焦急與期待。
他走過跑道,繞過足球場,檢視了每一個角落,卻始終不見她的蹤跡。
他的額頭漸漸冒出了汗珠,不是因為疲憊,而是因為內心的不安。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讓她這樣痛苦地等待下去,他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和她好好談一談。
在校園裡找了很久,他幾乎已經把操場的每一寸土地都找遍了。
就在他感到有些絕望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校園裡的湖邊。
那是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或許她會在那裡。他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快步向湖邊走去。
當他終於來到湖邊時,他看到了阮星竹孤獨的背影。
她靜靜地坐在湖邊的長椅上,望著湖面,彷彿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蔣寒正緩緩走上前,在她身邊坐下。
阮星竹感覺到有人坐下,轉過頭一看,是蔣寒正。
她的心中一驚,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但很快,那絲驚喜又被擔憂所取代。
她害怕他會說出一些讓她接受不了的話,害怕他會離她而去。
“我們談談吧。阮同學!”蔣寒正看著阮星竹,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