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的秦箏這才明白了白荊寒眼中的深意,驀地對上謝寒州殺氣四溢的眼神,不禁讓他頭皮發麻。
“啊那個……如果我說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們信嗎?”
答案當然是不信的。
就謝寒州那個眼神,簡直活剮了他的心都有了,還信他?
他信個鬼的信!
沒一拳打死他都算……嗯嗯?
不是吧,又來?
秦箏眼疾手快的偏頭,但還是沒躲過正在氣頭上的謝寒州,一拳又一拳的打的他眼冒金星,整個人成了大熊貓。
暈過去前,秦箏心想,但凡謝寒州他下手再重一點兒,恐怕就真的能一拳把他打回家了。
打完人後,謝寒州嫌棄的拿著帕子,往上面倒了水後使勁兒的搓,看他那架勢,恨不得搓出一層皮來。
晦氣,真是晦氣!
謝寒州臉上嫌棄的表情不似作假,但他確實真的不能拿秦箏怎麼樣。
秦箏進入離國地界已久,若是他真的把人打死了,恐怕臨國不會罷休的。
雖然他嘴上說著打死秦箏,但還真沒到那個地步不可。
謝寒州陰惻惻的笑著,秦箏可以死,但不是現在,最起碼他不能死在離國境內。
不然,若是臨國皇帝藉此出兵,遭殃的還是兩國百姓。
至於打他……
反正人又沒死,打幾下又能怎麼了?
只要他不要臉說是切磋,就算秦箏告狀,臨國那狗皇帝也沒話說!
秦箏:謝寒州你踏馬@#*&……
秦箏帶來的兩個侍女嘆了口氣,然後幽幽的把自家殿下給拖回了馬車裡。
看著自家昏死過去的殿下,青衣侍女恨鐵不成鋼的踹了一腳。
“青衣!你這樣對殿下不太好吧?”
青衣翻了個白眼兒“紫玉你別這麼說話,聽著怪彆扭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想踹”。
紫玉尷尬的笑笑,然後也踹了一腳。
“踏馬的殿下他是不是腦子有泡?但凡長個眼睛都能看出那離國皇帝和離國國師之間是那種關係吧?”
“結果這傻*非要去當那電燈泡,被打了也是活該!”
“老孃當初是瞎了眼才當他的手下,早知道當時就和白國師一起回臨國了”。
青衣也嘆了口氣,頭疼的摁著眉心“誰說不是呢,白國師他走就走了,還把鐵牛給帶走了”。
提起鐵牛,紫玉更氣了“那傢伙回去更好,他倆在一起,一個不長眼睛,一個空有蠻力不服就幹,在離國根本活不下去!”
“這句話你倒是說錯了,離國皇帝不會讓殿下死在離國的,他在離國只會是半死不活,等到臨國境內再嚥氣”。
紫玉贊同的點頭。
那倒不假!可憑啥要受折磨的是她們啊!
秦箏:你們可真是本宮的好手下,就這麼盼著我嚥氣嗎?
在送走了秦箏後,馬車內那種旖旎的氣氛消失,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笙笙,都怪那個腦殘太子,他是真的有病!”
喻笙:我看你也病的不輕,青天白日也就罷了,這還在車裡你就抱著我啃了,拿我當什麼?
磨牙棒嗎?
喻笙現在不想和他說話。
謝寒州心裡有些懊惱,只不過他懊惱的不是抱著喻笙啃,而是懊惱剛剛揍秦箏時下手有些輕了。
秦箏:|???|!!!
馬車一路緩緩行駛直至離開風州,然而在行駛至冷州山脈時,卻遇上了山賊打劫之事。
888提醒道“笙笙笙笙,前面被山賊攔住的書生就是原劇情裡謝微言的左膀右臂梁鴻正”。
“原劇情裡因為風州大旱,他不放心家中父母,於是遲遲不去趕考,後來還是梁家父母多次勸說下他才上路的。”
“結果半路遇上了山賊,把他趕考所需要的銀子都搶走了,他就在這時遇到的謝微言,然後被他一頓洗腦成了謝微言的忠實下屬”。
喻笙明白了,合著原劇情裡梁鴻正就是個倒黴鬼唄!
先是路費沒了,後又被謝微言畫大餅。
最後結局也不好,原劇情裡成為了謝微言和秦箏愛情路上的炮灰一個。
馬車突然停下,謝寒州掀開簾子剛想發怒,就見不遠處幾個山賊拿著大刀在追趕一個書生。
那書生懷裡緊緊抱著自己的包袱,就算被打的鼻青臉腫也沒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