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吞吐吐了好一會兒,憋的臉都紅成了猴屁股。
最後低著頭,羞憤的閉上了眼睛“小師叔,我們想……我們想讓您擔任星月觀觀主!”
說了第一句後,再說其他的,彷彿沒有之前那麼難以啟齒了。
“小師叔,師祖、師父和大師兄皆已身死,這次黑雲城之行,我們星月觀弟子死傷了大半,如今剩下了也就我們幾人還有留在山上年齡較小的師弟師妹們”。
“如今星月觀沒了觀主,我們又實力不足,難以撐住星月觀,更何況如今星月觀成為了各門派的眼中釘肉中刺,若沒有實力強的觀主,恐怕星月觀會因此消失”。
“我知道,此時讓小師叔擔任觀主是有些勉強了,可星月觀畢竟是師叔你的家,所以我們……”
喻笙突然出聲打斷他的話“我記得……星月觀弟子大多數都不是無家可歸之人吧?”
“既然你們守不住星月觀,那為何不回家去?偏偏要讓雲蘅做那勞什子觀主”。
“你雖嘴上說著此事對雲蘅來講是勉強了,可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就是在道德綁架他,好讓他給你們收拾爛攤子嗎?”
他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被喻笙戳破小心思後,是又羞又惱。
羞的是他也知道自己此事辦的不妥,惱的是喻笙擅自替雲蘅做主,還戳破了他的小心思。
可他也知道,喻笙的話就是雲蘅的意思。
只是,他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家,不甘心修道之路就此斷絕。
像他們這些僅存的星月觀弟子,他們年紀也不小了,在各門各派那裡都很眼熟了,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如果轉投其他門派,更是不會有人收留他們。
可他們也不想的。
憑什麼星月觀風光的時候,各門派就把他們捧上高臺,等到星月觀落魄之後,別說幫扶了,他們不人人踩一腳就不錯的了。
這不公平!
明明那些人也參與其中,憑什麼他們能全身而退?
卻獨獨星月觀不行?
他心中不忿,但為了能讓雲蘅出來保下星月觀,只得硬生生的忍下這些。
雲蘅嘆了口氣“這是星月觀的劫,我不會當這觀主的,你們也有各自的家人,且都回家去吧”。
“那些無家可歸的弟子,我不會不管的”。
“行了,你們也趕緊回家去吧,星月觀出了如此變故,你們家人也會擔心的”。
雲蘅終究還是有些心軟。
但那些弟子不會感激他,一個個對他怒目圓睜“不管就不管,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幹什麼!”
有幾個弟子氣憤的扔下了手中的桃木劍“老子回家繼承家業不好嗎?”
“就是就是”。
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猶猶豫豫的看了許久,也落寞的跟著離開了。
其中也包括石雄的那位二徒弟。
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喻笙幾人也從出口離開。
臨走前,喻笙一把火燒光了山洞裡的東西,包括裡面沒有屍體。
沖天的黑煙四散開來,城中百姓都望著那黑煙指指點點。
“不是說有寶貝嗎?他們怎麼一個個的都如此低落?”
“誰說不是呢,還都受了傷,看樣子這次又死了不少人吶!”
“唉……他們這又是何必呢!”
喻笙和雲蘅回了胡絡借住給他們的院子,而林暮寒、晏安淮還有他師父也默不作聲的跟在他們身後。
一路上,晏安淮都安安靜靜的不說話。
每次林暮寒靠近他時,都被他硬生生躲開。
晏安淮師父成了他們二人之間的夾心餅乾。
888望了望這個,又看看那個,幽幽的嘆了口氣“這氣氛真的好可怕哦~”
說著,它還抖了抖自己的小身子。
等到了胡絡家裡,林暮寒直接堵住了想要跑路的晏安淮“安淮,你聽我解釋……”
晏安淮捂著耳朵,不想聽他說話。
林暮寒鉗制住他的手,舉過他的頭頂,將人牢牢地圈在自己懷裡。
“林暮寒你放手!”
“不放!”
“除非安淮你聽我把話說完”。
晏安淮將求救的目光放在了自家親親師父上,結果他師父光顧著喝酒,壓根兒沒看見他求助的眼神。
他哀怨的瞪了自己那不靠譜的師父一眼,繼而看向雲蘅和喻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