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那些拍馬屁得人都走了,嚴彧立即給秦剛使了個眼色,兩人點頭示意準備好要跑路了。
嚴彧從他的袖筒裡拿出早就配好了的被捲成條狀的藥粉,用火摺子點燃,順著帳篷下面的縫隙扔了進去。
嚴彧製得這藥粉卷,最大的優點兒就是燃著了不會有煙,也沒有味道,但是藥效卻威力十足,人聞久了就會陷入昏睡中,可持續最多三天左右。
三天的時間足夠做很多事了,甚至可以改變目前的整個局勢。
在撤退的時候,嚴彧和秦剛無意間闖到了馬場,那裡除了圈養著騎兵要騎的戰馬以外,還有阿依努爾雄安的坐騎雪玉驄,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汗血寶馬。通體雪白沒有一根的雜毛,是馬中的王者。
嚴彧看著雪玉驄就走不動道了,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樣。這雪玉驄跟他前世的坐騎,同樣也是汗血寶馬的火雲,擁有一樣高貴的氣質。
自古武將除了愛兵器以外,就是愛寶馬了,一匹上好的良駒不僅能陪著主人在戰場上廝殺,還能通靈性明白主人的意思,甚至在重要的時刻能救主人的命。
同樣是武將,秦剛看著嚴彧望著雪玉驄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了,“公子,這馬今日是帶不走了,等改日有了機會再說吧。”
像這種汗血寶馬的性子都是很剛烈的,它們有很好的忠誠度,通常只有它們的主人和從小照顧它們的馬奴能近得了身,至於不熟悉的別人,連靠近它們的機會都沒有的。
所以嚴彧今天若是想帶走這匹寶馬,是絕對沒有機會的。一旦引起騷亂,別說把馬帶走了,他們兩個人連人都得留下。
嚴彧不答話,他在心裡盤算著能把這些馬全部都帶回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對,嚴彧要的不單單只是雪玉驄,他想要的是這個馬場裡所有的馬,他今天是打定了主意,不把阿依努爾雄安薅禿是決不罷休的。
阿依努爾雄安經過長途的奔襲,現在真是人困馬乏,警戒心和警惕意識最薄弱的時候,錯過了今天這個好機會,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雲離現在最缺的就是戰馬,有了戰馬,才能建立騎兵營,才能跟這些來自北漠的鐵騎在戰場上廝殺。
嚴彧看向秦剛,秦剛被他看的心裡直發毛,“公子,這事真不行。”
“不試試怎麼知道,這些馬除了那匹渾身通體雪白的汗血寶馬以外,其餘的也都是良駒,這些馬不帶走,留給這幫土匪實在是太可惜了。”不管怎麼樣,嚴彧今天都想要試一試,把這些馬全都帶回去。
“全部帶回去?”秦剛的眼睛瞪的比銅鈴都大,公子還真是藝高人膽大,什麼都敢想啊,他們現在只有兩個人,兩個人,不是二十個人,更不是二百個人啊。
“對,全部都帶回去。”嚴彧四下打探著周圍的情況,看守馬場的人並不多,只有十幾個人。
也不知道是因為時間太緊張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本來應該建在大營中間位置的馬場,卻臨時建在了離大營比較遠的偏僻地帶。
這裡地勢開闊沒有什麼障礙,出路也極好,只要能把這些馬放出來,嚴彧有信心能把它們順利的帶回去。
秦剛看著嚴彧只覺得腦殼疼,跟著嚴彧實在是太刺激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不過怎麼此時他也有了心動想要照著嚴彧說的,幹票大的把這些馬全都帶回去呢?這些馬的確都是好馬,留下來太可惜了。
“公子,我們就算是把馬順利的弄出來了,可是這麼多怎麼帶回去啊?”打仗秦剛會,可是御馬之術他可是半點兒都不會的。
“沒事,不用擔心,我會御馬,我能把它們全都帶回去。”前世嚴彧建立了一個雲離國曆史上最大的騎兵團隊,他為了能瞭解馬的習性,可是有專門去學過御馬之術的。把這些馬帶回去,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的。
一聽到嚴彧說會御馬,能把這些馬都全部帶回去,秦剛也就什麼都不想了,思緒一下就從剛才的懷疑,變成了堅定。
可能連秦剛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對嚴彧開始有了一種盲目的自信,彷彿只要是嚴彧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成,只要是嚴彧說的話都是可以相信的。
“公子,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費腦子這種事不是秦剛的強項,這種事還是交給嚴彧來做的好。
嚴彧低頭想的一會兒,然後抬頭看著秦剛問道:“現在怎麼能聯絡到周旺?”他們要把這些馬帶回去,當然也不能把周旺一個人撇下啊。
“這個簡單。”秦剛從腰封裡拿出一個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