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天嬌不說話,王雲知又開口說道:“我這外甥雖然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但是他也並非是身無長處,這孩子從小就有經商的頭腦,小小年紀就已經擁有了驚人的身家,只是生在詩書禮儀的百年簪纓世家,他這種與生俱來的天賦,就顯得一無是處了。”
沈天嬌皺起了眉,這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她正瞌睡呢就有人給她遞枕頭過來了?要說這不是人算計好了的局,誰信呢?
“哦,那倒真真是可惜了呢。”沈天嬌不動聲色的看著王雲知,希望能從他的神色中窺探出些什麼出來,可是令她失望了,王雲知表現的一如往常。
“是啊,他若是生在商賈之家,以他這天賦假以時日必定會富甲一方,但是他卻偏偏生在了左家,他的天賦便成了他的原罪。”
王雲知的口氣裡難得的透露出一絲的惋惜,不過這倒是激起了沈天嬌的好奇心,這個左北辰經商的天賦到底有多厲害,以至於讓一向清高自視的王雲知都為他感到惋惜。
沈天嬌思忖了片刻,說道:“王丞相把這位左公子說的這麼厲害,本宮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他是個怎麼樣的人了。百聞不如一見,丞相下次把他帶來,本宮想要見見他本人。”
“老臣,替左北辰謝皇后娘娘的恩典。”聽到沈天嬌說要見左北辰,王雲知鬆了一口氣,他總算是不負所托,回去可以給左北辰一個交代了。
其實託王雲知進宮求這件事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大舅哥左子翎,而是他的外甥左北辰。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覺得是左北辰胡鬧,皇后能允白起山的兒子入宮,除了是恩寵之外自然也有不可言喻的原因,豈是他們能摻和的?
後來他靜下心來想了想,這件事如果成了,似乎對他來說是大有好處的。他現在雖然已經表明了心跡,投在了皇后的陣營裡,但是本質上與白起山他們還是有分別的,現在有一個自己人願意到沈天嬌身邊去,那無疑是為自己增加了籌碼,也能更多的瞭解沈天嬌的動態,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再說了,左北辰是個極其聰明的人,把他留在皇后身邊,只有好處絕沒有壞處。
而沈天嬌此時心裡卻是另有打算,且不說那個左北辰有沒有驚人的經商天賦,就單單今天這件事是王雲知的請求,她都拒絕不了,畢竟不管怎樣,王雲知現在是她的人,對待自己人在這種不損傷任何原則的情況下,這種小事她還是願意幫忙的。
而且這很明顯這件事是有人提前設好了的局,既然別人把局都做好了,那沈天嬌也總不能浪費了別人的這一番心意,把左北辰放在自己身邊也能更好掌控局勢,不至於到時候因為一些突發事件,而亂了手腳。
總之,在左北辰進宮的這件事情上,各人都懷著不同的心思,在相互算計著。
王雲知走後,沈天嬌便吩咐秋桐把白雲池給叫了過來,想要了解一個陌生人,就要從熟悉他的人下手。
白雲池很快就被帶來了,在宮裡的這幾日,他雖然被照顧的還算不錯,但是到底也還是學會了收斂,不似像是在家或者外面的時候那般肆意橫行。
沈天嬌打量著跪著的白雲池,看相貌這白雲池絕對能稱得上是個美男子,劍眉鳳眼薄唇,面板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白皙嬌嫩,若不是知道他的底細,又有誰能想到就是那麼一個賞心悅目彬彬有禮的公子哥,竟是個浪蕩京城的紈絝呢?
白雲池跪在那兒,沈天嬌審視他的目光都快要把他給烤熟了,他平日裡雖然吊兒郎當的,什麼場面都不怵見什麼人都不怕,但是眼前的這一位畢竟不是平常人,這位可是中宮的皇后娘娘啊。
他以前雖然從來沒見過沈天嬌,但是多年前他卻見過沈天嬌的兄長沈翊陽,不怒自威的少年將軍,大破蠻夷得勝回朝,騎在馬上猶如神明降臨一般,只看了那麼一眼,沈翊陽的形象就定格在了小小的白雲池心裡再也無法忘卻,成了他心目中的仰賴的英雄。
那個時候白雲池就在這裡暗暗的發誓,將來有一天他也要成為沈翊陽那樣的人物,上陣殺敵保家衛國,但是不知從何時起,他這個想當大英雄的少爺,畫風突變就變成了個不學無術的京城三大紈絝之一。
皇后娘娘是沈翊陽將軍的妹妹,想必氣勢威容也不在其下,越想白雲池這心裡就越是發慌。
“起來吧。”
沈天嬌開口,將白雲池從恐慌中解救了出來,他站起身低垂著頭,甚至都忘了要謝恩。
沈天嬌看著緊張慌亂的白雲池,心裡不免犯起了嘀咕,這白雲池不僅長的不像個紈絝,看這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