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無奈地搖搖頭,嘟囔道:“瘋了,真是瘋了……”
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押了天玄宗的他穩如老狗,等著看好戲。
黎昭昭和林雲起對視一眼,默默地溜回了自己的桌子。
桌上幾人紛紛朝黎昭昭豎起了大拇指。
“厲害啊小師妹,只用一句話,就讓一個男人為你傾家蕩產。”
黎昭昭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怎麼能說是為我呢?他是為了我們宗門傾家蕩產!咱要是拿不到第一,導致一個男人破產,在座的各位都有責任!”
“……”
這鍋甩得,妙啊!
七個人消滅了一百個菜,外加兩份兒童套餐,順帶偷聽了前後左右好幾桌的談話,最終確認,沒有一個人知道那場賭約,一切彷彿沒發生過一樣。
壓下心底的疑惑,一行人出發前往本屆宗門大比的舉辦地——天玄宗。
天玄宗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幾人決定御劍前往。
考慮到各人的修為,由晏殊辭帶著謝絕寒,顧長風帶著沐清歌,林雲起帶著小溯溪。
黎昭昭自己單飛,小黴球偷懶窩在她頭上,像戴了個頭飾。
別人的劍都是雙人座,只有她的是單人座。
因為無論是她的小丑劍還是斷劍,都比別人小上幾個號。
“我也要自己飛!”小溯溪揮舞著小拳頭,提出抗議。
“不行哦。”
黎昭昭壞笑著伸出手,掐了下他肉嘟嘟的小臉蛋。
“不建議六歲兒童駕駛飛劍呢。”
溯溪變成了小孩,修為也大打折扣,居然連金丹期都打不過,被晏殊辭輕鬆拿捏。
這也就意味著,他被所有人拿捏住了。
他委屈巴巴地癟了癟嘴,心不甘情不願地擠上了林雲起的飛劍。
一路上,他們收穫了超高的回頭率。
無他,全是因為他們的交通工具太擁擠了。
每一把劍上都是滿滿當當的,顯得十分寒磣。
不斷有人趕往天玄宗,大多都是乘坐豪華的飛舟,或是其他酷炫的飛行法寶,路過他們時,免不了要議論一番。
“看吶,這是哪個窮困潦倒的小宗門?也是去參加大比的嗎?”
“是來看熱鬧的散修吧,哈哈,也太寒酸了。”
“天啊,還有這麼小的劍呢?跟玩具似的。”
“師兄,他們為什麼要自己御劍,沒有飛舟嗎?”
“噓!小點聲,不是所有人都買得起飛舟的,我們要照顧別人的自尊心。”
更過分的是,一些人原本“嗖”的一下飛過去了,還非得故意掉個頭回來,再多看他們幾眼,哈哈笑上幾聲,再揚長而去。
被圍觀的幾人淡定無比,不緊不慢地飛著,一個個目不斜視,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淡然姿態。
也不知是不是這種淡然的氣場起了作用,他們沒飛多久,一艘外觀平平無奇的飛舟緩緩靠近他們。
飛舟上站著一位面容俊朗、氣質不凡的男子。
他嘴角帶著一抹微笑,對著他們喊道:“諸位,你們也是前往天玄宗嗎?不如上我的飛舟,一同前往如何?”
幾人心中有些猶豫。
林雲起小聲說道:“這人什麼來路啊?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晏殊辭微微皺眉,謹慎地說道:“不可輕信,說不定有詐。
小溯溪卻眼睛一亮,小手揪著林雲起的頭髮,奶兇奶凶地喊道:
“怕什麼?上去看看,總比在這小破劍上擠著強!四師侄你這御劍技術太爛了,一路把我顛得都要吐了!”
“好好好,小師伯你別揪我頭髮了,哎呦疼疼疼!”
林雲起用自身實力證明了,御劍技術好不好,與修為高不高完全是兩碼事。
最終,他們還是上了飛舟。
男子笑著迎接他們,自我介紹道:“在下百里望舒,也是去天玄宗,看諸位有趣,便想結交一番。”
雙方互通完姓名,客客氣氣地寒暄了幾句。
百里望舒看起來溫文爾雅,是個正人君子。
林雲起忍不住好奇:“百里兄,你這是獨自一人前往天玄宗?”
“對,我先行一步。”
“百里兄也是去參加宗門大比的嗎?”
“算是。”
黎昭昭一下子來了興趣:“不知道你們上一屆大比是什麼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