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登記處,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他們溜達了一段路,這才又想起來還有個小師伯。
“看來,小師伯還是蠻靠譜的,居然早早就做了登記。”
“我都有點搞不懂了,溯溪師伯如果真是臥底,那他這戲也做得太真了吧,居然把自己都登記在咱宗門名下了,簡直不要太敬業。”
“誰說不是呢,我都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黎昭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他到底跑哪裡去了,我們要不要去找一找啊?”
她提議道:“要不拿個喇叭喊一下?就喊:天機殿的溯溪小朋友,你的家長在找你。”
謝絕寒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師父他老人家都這麼大個人了,相信他自有安排,吃不了虧的。”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點頭稱是,覺得謝絕寒說得很有道理。
畢竟,溯溪師伯要想折騰起人來,那可真是要命。
一陣鑼鼓喧天,開幕式開始了。
場地的最中央,一座巨大的比武臺巍峨聳立,宛如雄獅般傲視群雄。
玄塵子正站在臺上,手持拂塵,神采飛揚地發表著開幕致辭。
聲音洪亮,在比賽場上空迴盪,聽得人熱血沸騰。
黎昭昭他們六人溜達回觀賽席,隨便找了個位置蹲了。
聽著玄塵子那冠冕堂皇的開幕詞,黎昭昭忍不住低聲吐槽:“他這時候看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好人呢。”
她嘖嘖兩聲:“他帶頭去搶我們靈脈,欺負我們這些小孩子,最後被反殺,定下賭約的事兒,他是一個字都不提啊!”
“可不是嘛!”林雲起附和道,“臉皮可真夠厚的。”
“無聊,都是一些場面話。”顧長風十分嫌棄。
黎昭昭掏出一個油紙包,裡面是香噴噴的雞腿,她往幾人面前一遞:“吃嗎?”
林雲起眼睛一亮,立刻接了過來,一邊吃一邊讚道:“還是小師妹最貼心!”
幾人啃著雞腿,吃得滿嘴流油,聽到身邊有人在討論什麼小孩。
“咦,評委席上怎麼還有個小孩?”
“哎,你們看,那個小孩好可愛啊!”
“是啊是啊,粉雕玉琢的,長得真俊俏!”
“不會是哪個掌門家的孩子吧?來這裡體驗一下比賽氣氛?”
黎昭昭立刻來了精神,望向評委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咦?小師伯怎麼還在那裡?”
“還真是!”顧長風揉了揉眼睛,佩服不已,“不愧是我們師伯,真有出息,都混成評委了哈哈哈。”
林雲起皺著眉頭分析道:“也有可能是他和玄塵子接上頭了,準備放棄臥底身份,要和我們攤牌了!”
黎昭昭攤了攤手,一個華麗的轉身:“總之,我們不用擔心他了,這裡太無聊了,走走走,我們去玩!”
今天只是開幕式,正式比賽要第二天才開始,沒有人願意留在這裡聽玄塵子說漂亮話,幾人一拍即合,當即決定下山去玩。
來的時候他們可都看到了,山下的城鎮熱鬧極了。
與此同時,評委席上,小溯溪也覺得十分無聊,連連打哈欠。
他邁著小短腿,走到百里望舒身邊,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問道:“小百里,你有靈石嗎?”
百里望舒一愣,疑惑地說道:“有啊,怎麼了?”
小溯溪一臉嚴肅:“借我點。”
看到百里望舒疑惑的神情,他挺了挺胸脯,傲嬌地解釋道:“我堂堂天機殿大長老,出門從不帶靈石!”
實際上,他比叫花子還窮,身上一枚靈石都沒有。
可惡的明鏡,讓他打白工,教導這麼多個小鬼頭,還不給發工資。
那些個調皮搗蛋的師侄們,也個個不成器,一點都不懂孝順老人家,不給零花錢就算了,還讓他背了五萬中品靈石的鉅債。
要不然他堂堂天機殿大長老,怎麼可能連一身衣服都買不起,因為賴賬被人扣押了?
這種事情,絕對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百里望舒抽了抽嘴角:“借多少?”
小溯溪伸出兩根手指:“二十萬!”
然後又補充道:“不,越多越好!”
“……”
最終,小溯溪揣著熱乎的三十萬鉅款,做賊似的溜下了評委席,一路小跑著往山下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