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被小溯溪訓斥得低下頭,不敢吭聲,眼觀鼻鼻觀心。
林雲起偷偷抬眼,揣摩了一下小師伯的心情,覺得他不是真的生氣,於是開始祭出拍馬屁大法,臉上堆滿諂媚的笑。
“小師伯,您見多識廣,一定有辦法的吧?您就是我們全宗門的希望啊!”
顧長風立馬跟上:“是啊,小師伯,您看您仙風道骨,英俊瀟灑,修為高深,您一定有辦法解決小師妹的問題,對吧?”
沐清歌一臉擔憂,可憐兮兮的,“小師伯,您是我們唯一的師伯,小師妹也是我們唯一的師妹,您一定不會不管的,對吧?”
晏殊辭“嘖”了一聲,十分不贊同,義正言辭地說道:“說的什麼話?小師伯是那種不管弟子死活的人嗎?他怎麼會不管小師妹?他肯定一眼就看穿了問題的關鍵,這會兒已經有辦法了!”
謝絕寒點點頭:“師父不是那種人。”
小溯溪看著這幾個各顯神通的弟子,嘴角抽了抽,無奈地扶了扶額,心裡直叫苦:這幾個小兔崽子,真會折騰,一會兒沒看住就到處捅婁子,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他揮了揮小手,又嫌棄又忍不住想笑,“行了行了,別拍了。她這是應該是吸收心火之後,和心火之間的融合反應。心火這東西,霸道得很,可不是誰都能輕易駕馭的。”
林雲起立刻接話道:“小師伯英明!果然是高人!不愧是我們師伯!”
“夠了夠了,再拍就過了。”小溯溪壓了壓手,“我來給她仔細看看。”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不過她這是怎麼回事?睡個覺連呼吸都沒有,我差點以為是個屍體。”
要不是他探查了一下,確認黎昭昭體內靈力還在運轉,就真的以為她是遭遇不測,要玄塵子償命了。
“這個啊,”林雲起解釋,“是因為小師妹中過毒,所以體質有些特殊。她說如果我們發現她沒了呼吸,叫我們不要慌,她只是在練龜息功。”
“……什麼玩意兒?!”
小溯溪震驚,中過毒?龜息功?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臉色凝重,再次仔細探查黎昭昭的經脈,這一探,臉色瞬間變得比鍋底還黑。
“她這哪裡是中過毒,她根本就是一直在中毒!”
“什麼?!”沐清歌驚撥出聲,“小師妹不是這麼說的啊?她一直在中毒?她居然瞞著我們!”
小溯溪擺了擺手,“別吵,我先想辦法喚醒她。”
他看著沉睡不醒的黎昭昭,撓撓頭。
他探查過這丫頭的經脈,發現她體內的靈力運轉紊亂,如同暴風雨中的小船,隨時可能傾覆,卻又詭異地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稍有不慎,便會徹底崩潰。
普通的喚醒方法顯然不行。
思索片刻,他將自身精純的靈力緩緩輸入黎昭昭體內,試圖引導她紊亂的靈力迴歸正軌。
然而,黎昭昭體內的靈力如同脫韁的野馬,根本不受控制,他的靈力如同泥牛入海,毫無作用。
小溯溪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這丫頭體內的毒素和心火在打架,造成的靈力紊亂竟然如此霸道,竟然連他的靈力都無法壓制!
“不行!”小溯溪臉色一變,不得不收手,他抹了一把汗,“看來,溫和的方法行不通,情況比我想象中還要棘手。”
晏殊辭幾人圍在旁邊,一臉擔憂。
林雲起焦急地問道:“那該怎麼辦?小師妹她到底怎麼樣了?不會……不會出事吧?”
“別慌。”
小溯溪深吸一口氣,決定使用更強硬的手段——以力破力!
以靈力激盪,強行壓制她體內紊亂的靈力。
他雙手結印,周身靈力湧動,形成一個巨大的、旋轉的靈力漩渦,如同一個巨大的能量牢籠,試圖將黎昭昭體內的狂暴靈力牢牢束縛住。
這需要極其精準的控制力,一點一點地壓制著黎昭昭體內紊亂的靈力,稍有不慎,便會傷到黎昭昭,甚至可能導致她經脈盡毀。
這過程漫長而艱辛,如同與暴風雨搏鬥,他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衣服也溼透了,但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因為稍有不慎,便會功虧一簣。
其餘幾人緊張地盯著兩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打擾到他。
終於,在持續了數個時辰的努力後,黎昭昭體內狂暴的靈力逐漸平息下來,如同暴風雨後的寧靜。
小溯溪緩緩收回靈力,精疲力竭,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