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昭說著,以扔飛鏢的姿勢丟出手中斷劍,劍光一閃,直衝黎夢瑤的眉心。
池山急忙出手打落襲擊而來的斷劍。
“你找死!”
他劍勢一變,由刺轉劈,一道凌厲的劍氣激射而出,斬向黎昭昭。
“小師妹小心!”
晏殊辭驚呼一聲,出手抵擋。
然而,那劍氣勢如破竹,被阻攔了一下後,仍然帶著餘勢繼續斬向黎昭昭。
黎昭昭身形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劍氣,但仍被劍氣擦傷了手臂,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
“竟敢傷我小師妹!”
晏殊辭眼神一凜,周身水汽瀰漫,隱隱有凝結成冰的趨勢,他冷冷地掃過天玄宗眾人,最後目光落在池山和黎夢瑤身上,聲音如同寒冰一般。
“今日,我必殺黎夢瑤!誰敢攔我,就一起死!”
池山見狀,心中一驚,他沒想到這兩人竟然真的敢當眾動手!
更關鍵的是,他打不過晏殊辭!
他連忙將黎夢瑤護在身後,大聲喊道:
“你敢!這裡可是天玄宗,不是你們天機殿可以撒野的地方!”
“天玄宗?”黎昭昭捂著手臂,嗤笑一聲。
“天玄宗就可以縱容弟子使用魔器,殘害同道了嗎?今日我們便要替天行道,除了這個禍害!”
“閉嘴!你們天機殿這是要與整個仙盟為敵嗎!”
池山怒目圓睜,指著黎昭昭的鼻子大罵。
“比賽過程中受點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技不如人就該認!輸不起就別來參加宗門大比!”
黎昭昭氣笑了:“神特麼技不如人!還要不要臉了?要不你把臉湊過來,我給一巴掌試試,看看臉還在不在?”
“照你的說法,今日黎夢瑤命喪於此,也是她技不如人!那你攔個什麼勁兒?”
池山臉色變了又變,一時說不出話來。
晏殊辭也冷笑一聲,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殘影,直奔黎夢瑤而去。
池山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寒意襲來,他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
“輸不起?我看輸不起的是你們天玄宗吧!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晏殊辭手中長劍帶著凌厲的劍氣,直取黎夢瑤要害。
突然,一道祥和的金色光芒突然從一旁射來,化作一道光幕擋在了黎夢瑤身前,將晏殊辭的攻擊穩穩接住。
“阿彌陀佛,施主殺心太重,戾氣纏身,恐有墮入魔道之危啊。”
只見一個身穿黃色僧袍的光頭弟子出現在晏殊辭面前,他雙手合十,面容慈悲。
不遠處還有幾個同款光頭走了過來。
有人認出了他們,小聲嘀咕:“是無量宗!無量宗也來看熱鬧了嗎?”
黎昭昭和晏殊辭都愣住了,皺了皺眉,異口同聲地怒道:
“你誰啊?”
那為首的光頭微微欠身,說道:“阿彌陀佛,施主莫要動怒。小僧法號淨空,見此處殺意瀰漫,特來化解這一場干戈。”
“兩位施主,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淨空的聲音溫和而堅定,帶著一種奇異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信服。
晏殊辭的動作一頓,他皺起眉頭,看著眼前的光頭,冷聲道:“讓開!”
說罷,再次提劍而上。
然而,他的劍卻劈到了一層金色光幕,彷彿陷入了泥潭一般,一股柔和卻堅韌的力量傳來,將他的攻擊如數化解,還隱隱有一股反震之力讓他手臂發麻。
晏殊辭不由心驚,暗暗估量無量宗的實力,不敢小瞧了眼前這些光頭。
“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苦苦相逼呢?”
淨空繼續勸說道:“這位黎施主雖然犯了錯,但罪不至死,不如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罪不至死?改過自新?”
黎昭昭像是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笑話。
“她想要害死我們所有人,這也叫罪不至死?如此狠毒之人,居然還能改過自新?”
“大和尚,你們無量宗是和尚廟,不是垃圾場,怎麼,什麼垃圾都要度上一度嗎?”
“你!”一個光頭被黎昭昭的話氣得臉色漲紅,“你這女施主,怎可如此無禮!”
“我無禮?”黎昭昭毫不示弱,“你倒是慈悲,她若是能改過自新,那山谷裡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