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委席上,眾人也是紛紛搖頭嘆息,有的面露不忍,有的則是一臉冷漠。
“明鏡啊明鏡,你這幾個弟子,還是太嫩了啊!”玄塵子忍不住得意。
“卑鄙無恥,勝之不武!”小溯溪一拍桌子,臉色鐵青。
“哈哈哈哈,這叫釜底抽薪。你們能偷我們旗幟,我們就能抓你們人質。”玄塵子大笑道。
“哎,可惜了,天機殿這次本來很有希望拿第一的。”東方弈嘆了口氣。
“是啊,沒想到天玄宗這麼沒有底線,這種手段都用得出來。”扶微搖著頭,一臉惋惜。
“哼,一群廢物,有什麼好可惜的!”乾霆不屑地說道。
就在眾人爭論不休之際,有觀眾注意到了黎昭昭的動作。
“你們看,天機殿那個小師妹,在搞什麼東西啊?”
“不知道啊,拿個茶壺在搗鼓什麼,看起來像是在煮茶?”
“她該不會是被氣傻了吧?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泡茶?”
“難道是想在比賽結束前喝口熱茶,祭奠一下失去的第一?”
“哈哈哈哈,有可能,畢竟天機殿的腦回路,咱們一般人理解不了,他們做什麼我都不覺得奇怪了。”
……
場內,晏殊辭搜腸刮肚地想了各種招,磨磨蹭蹭的,已然拖延到極致了。
他手裡捏著最後三面旗幟,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
他目光瞥見沐清歌、顧長風和林雲起安全地躺在防禦陣裡,心下稍稍鬆了口氣,但隨即又提了起來。
現在,只剩下謝絕寒還在天玄宗的手裡。
他手上的旗幟一共150積分,這是天機殿最後的希望,也是他們與天玄宗談判的最後籌碼。
若是不交出去,勉強還能擠進下一輪比賽,若是交出去,那就徹底輸了。
現在的每一步都至關重要,他不能慌,更不能出錯。
他的眼神不禁有些遊移,說起來,他跟謝絕寒其實也不是特別熟,真的。
“快點!把旗幟交出來!”
池山不耐煩地催促道,他身後的弟子們也跟著叫囂起來,迫不及待要看天機殿翻不了身的樣子。
“急什麼?一手交人,一手交旗!”
晏殊辭一面強裝冷靜,一面低聲問:“小師妹,你好了沒有啊?再拖拖不下去了!”
“快了快了!大師兄你再堅持一下下!”
黎昭昭頭也不抬,雙手不停地忙碌著,聲音帶著一絲興奮。
穆宇注意到一直過分安靜的黎昭昭,有點擔心她要搗鬼,但是又覺得天機殿已經徹底沒戲了,做什麼都改變不了結局。
所以並不放在心上,甚至嗤笑了一聲:“裝神弄鬼。”
大局已定,一個煉氣期的小丫頭,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得了小師妹的準話,晏殊辭繼續和天玄宗的人周旋,他故意放慢了交接的速度,每一面旗幟都翻來覆去地看好幾遍,彷彿在依依惜別,最後才肯交出去。
還要確保每一面旗幟給出去之後,謝絕寒的位置都要離防禦陣更近一步。
“你們天機殿是不是玩不起?磨磨蹭蹭的!”池山怒道。
“怎麼?你們天玄宗的手段都卑鄙到這種地步了,還會怕我們耍花招不成?”晏殊辭反唇相譏。
“你!”池山一下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天玄宗也並不輕鬆。
隨著天機殿交出的旗幟越來越多,積分的變動愈來越大,那不斷跳動的數字狠狠地刺激著所有人的神經。
周圍其他人的眼睛逐漸變得通紅,那一面面旗幟彷彿近在咫尺,給了他們一種錯覺,彷彿一伸手就能摘下。
天玄宗一邊要和天機殿交換旗幟和人質,一邊還要提防其他人趁機搗亂,個個都緊繃著心神。
還好乾坤宗和萬劍宗靠了點譜,還記得他們共同的目的——讓天機殿輸掉比賽。
劍無雙和薛彰各自帶著人,將天玄宗的後方和側翼護住,但凡有其他宗門的人稍有異動,便會立刻遭到他們凌厲的攻擊。
晏殊辭將最後一面旗幟交給了池山,同時,謝絕寒也被天玄宗的人往前一推,晏殊辭連忙將他拉進了防禦陣。
而他們的積分,也徹底清零,排名落到和幾個宗門並排倒數第一。
就在這時,場上局勢突變。
乾坤宗的人突然發難,帶頭對天玄宗出手,搶奪他們手中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