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陷入死寂。
說起這個,楚懷止簡直是恨得牙根癢癢,還能因為什麼,因為他賤!
賤到就算她動手要殺自己,自己還是對她下不了手!
徐明月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忽然譏笑,聲音逐漸放大,穿透了房梁,越來越肆無忌憚。
這恐怕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吧,他也有今天。
她笑得花枝亂顫,終於有了一點氣色。
楚懷止知道她是在譏諷自己,他沉著臉,低聲道:“還沒發夠瘋嗎?不就是殺了你父親,在你眼底他比寡人都重要嗎?”
看看啊,這說的是人話嗎?
徐明月可以容忍他殺了自己的政敵,但是她不能接受他一次次踐踏自己的底線,刺激自己的精神,遲早自己要被他逼瘋!
“隨便你怎麼說,呵呵,只要我活著,就不會放過你。”
“ 先吃飯,吃完飯再鬧。”他忍著怒火,把熱乎乎的羹湯送了過去,她毫不留情打翻,滾燙的湯水將他的手燙出了燎泡。
“ 你差點殺了寡人,寡人都沒跟你算賬,你還敢作!”
楚懷止心裡莫名有些委屈,他都忍讓了那麼多,她怎麼能這麼對自己。
徐明月挑釁地看著他,要不是身上的首飾都被搜刮走了,她高低再把他紮成篩子。
然而就是這道目光,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再也忍受不了,撕扯著把身上好不容易上好藥的繃帶都撕開。
將她從床上拉起來,徐明月以為他想打她,但楚懷止卻往她手裡塞了個黑色的匕首。
觸手溫涼,匕首的尾端還有黑玉鑲嵌,刀身倒映著二人的面容,一看便知削鐵如泥。
他連同她的手跟那把匕首一起握住,跟她一起發瘋:“不是想要殺寡人嗎?好啊,那你從現在開始動手,寡人數著,你刺一刀,就必須吃一口飯!來啊!”
“你以為我不敢嗎?”
“來,朝這裡刺!”他拉著她的手,強制性地往自己面門刺去,徐明月以為他在玩苦肉計,直到匕首劃破了他的鼻樑,她的瞳孔突然縮了一下,強行改變了方向,刀子擦過他的臉頰,貼著下頜留下十多公分的傷痕。。
不是不忍,而是中午發瘋的勁頭已經過去了,這時候她搞不清他在耍什麼陰謀。
楚懷止沒有任何停頓,臉頰上帶著血淋淋的傷,睜大眼睛亢奮道:“一下了,繼續,要不要試試多少刀才能殺了我。”
說著,他拉著她刺向了心臟,徐明月終於忍不住了 :“你又耍什麼花招。”
他陰沉道:“寡人不是說了,刺一刀,就必須吃一口飯。”
說著,他沒有任何猶豫,不停地朝自己身上刺去,胸膛,脖子,肩頭,大腿,他的身上被砍的沒有一片好肉,彷彿是個血人,哪還能看出昔日矜貴的模樣。
徐明月沒有握緊匕首,全靠他引導著,眼看血越來越多,浸透了她的被褥,她蹙眉看著他,眉毛幾不可見跳了一下,止住了他自殘的動作。
“別刺了。”
楚懷止抬起頭,嘴唇蒼白:“你心疼了?”
“我怕自己撐死。”
……
不管怎樣,看到他慘成這個樣子,徐明月心情舒服了很多,都有胃口吃飯了。
楚懷止因為失血過多搖搖欲墜,徐明月卻心情大好地坐在床邊,開心地吃起了肉粥。
楚懷止捂著胸口喘著粗氣,儘管如此還是有血水源源不斷從他指縫流出,徐明月見狀:“你去一邊坐著。”
“為什麼?”
“弄髒我的床了。”
楚懷止目光溼潤地看著她,突然覺得自己好難受,就算是傷的千瘡百孔都沒有心裡難受。
“寡人以為,你跟那群人是不同的。”他喃喃自語,“你們心裡總有最重要的事,父皇在乎別的兄弟,母妃在乎恩寵,而你,你之前說:()快穿!把皇帝都釣成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