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裡的東西:“擺架玉華宮。”
等他走了之後,徐明月又想著從別的地方促進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過很可惜他們兩個相處不多,唯一的共同話題可能也就是花眠了。
可花眠又是不能言說的禁忌。
算了算了,來日方長,只要做好分內之事,以後不愁沒有機會。
玉華宮內,麗妃給花鏡夾了菜,又撒嬌道:“上次那個徐明月那麼折辱嬪妾,您還讓她在重華殿啊。”
“已經罰了她還不夠嗎?”他面無表情說。
麗妃癟嘴:“可她畢竟是先帝……”
“麗妃,食不言寢不語。”
麗妃聲音戛然而止,看他臉色微沉,便不再說話。
她心裡也覺得奇怪,花鏡應該非常厭惡花眠才對,怎麼會對他留下的宮女格外開恩?
吃過了午飯,花鏡又去要十分鐘召集大臣開會。
以前花眠在位的時候,這些事就是他在做,一切都顯得得心應手。
很快處理完了,他回到了重華殿。
桌子上的漆已經曬乾了,還補了描金龍紋,花紋的圖案略有些改變,顯得更生動了,一看就知道是徐明月的手筆。
花鏡進來的時候,她正在鼓搗爐子裡的炭火。
“你在幹什麼?”
他乍然的聲音讓徐明月手一抖,炭火燒的更旺,驟然將她毛領燎了一團黑,她嚇了一跳,撥火棍都丟了。
啊啊啊她的衣服!
她掃了掃衣領,跪下:“拜見皇上,臣看著炭火燒的不旺,就加了點炭。”
他的目光移到她發黑的領子上,有些忍俊不禁:“這就是你的成果?”
察覺出來他語氣中的嘲諷,徐明月窘迫地撿起撥火棍放到了原處。
花鏡坐到了榻上,看了她一眼:“你過來。”
徐明月不明所以地走了過去,他拿起一把精細的剪刀貼近她的臉龐,她不安地閉上了眼睛,那冰涼的利器貼過她的臉龐剪掉了一縷燒焦的髮絲。
她睜開了眼睛,顧盼生輝的眼眸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離那麼近連他的呼吸聲都聽得見。
他的臉龐冷峻而剛毅, 眼神深邃而冷漠,讓人無法窺視他內心的想法。
花鏡微微垂眸,跟她目光對視。
【好感度+5】
“朕只是不想讓人覺得御前行走的人都像你這麼冒失。”他收回了手。
徐明月嘴角微微一動:“是,臣明白。”
她拿起一旁的錦布擦了擦手,誰料剛回頭,花鏡就對她扯了扯嘴角。
“嗯?皇上在笑什麼。”
“你的臉。”
她用掌心蹭了蹭,花鏡笑得更明顯了,她低頭看到掌心也是黑色的灰,剛才可能還只是薄薄一層沒那麼明顯,這下好了,被她抹勻了。
!!!
她著急地又蹭了蹭,花鏡無奈道:“你 別亂動。”
她急切小跑到他身旁:“在哪,哪裡蹭到了。”
他拿起她手中的錦布,幫她一點點擦拭著臉上的痕跡,嘴上說著她“蠢笨至極”,動作卻異常溫柔。
在他沒有察覺的地方,徐明月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終於把臉擦乾淨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現在沒有了嗎?”
他從旁邊取來鏡子,她照了照,果然光彩如舊,一點痕跡都沒有。
她嘴裡嘟囔著:“太丟臉了,下次再也不做了。”
“以後這種事留給其他宮人。”
“我也是心血來潮,想著皇上快回來了,就把能做的都做了。”
花鏡的目光微微一頓,她為什麼這麼說?難道對於她而言,皇帝是花眠還是他,都無所謂嗎?
二人的關係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好?
【好感度+5】
這場雪下得更厲害了,明明已經過了年,卻沒有一點回暖的跡象。
徐明月在庭院裡堆了個雪人,花鏡看到後駐足多看了一會兒,皺了皺眉。
徐明月見他臉色有異常,立刻說:“好了臣知道了,立馬拆了。”
“放著吧。”他沒有多餘的話,轉身進了內殿。
徐明月拍著小雪人,定定地看著這所宮殿。
窗戶開著,他在裡面書寫奏章,徐明月就在庭院裡滾著雪球,他時不時抬頭看看她,她玩得很起勁,臉色凍得通紅。
一個下午的時間,她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