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賜氣得牙根癢癢:“好好好,你小子這麼玩是吧,行,我們是隔得遠,那本天師讓個隔得近的跟你聊。”
面前一黑,再次亮起光芒,這一次一個身穿杏黃色衣衫的男人站在雲無憂面前。
雲讓遲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會出現在這裡,但是面前的雲無憂好像能看見他了。
難道自己因為怨念太深,給雲無憂託夢了?
雲無憂疑惑:“你是誰?”
雲讓舉手投足都像是計算好的一般,沒有絲毫偏差,往那一杵就是個兵。
“你是雲無憂?”他緩緩開口。
雲無憂看他居然敢直呼自己名諱,還穿著龍袍,不由地問:“你也是寧國先祖?”
雲讓揹著手,一副前輩老成的模樣,淡淡“嗯”了一聲。
雲無憂嘀咕:“今天是捅了先帝窩了?”
不就是跟徐明月口嗨了兩句了,至於一個個跟他託夢嗎?
“不知您是哪位先祖?”
“雲讓。”
雲無憂肅然起敬:“原來是憲宗!子孫雲無憂拜見憲宗!”
畢竟雲讓諡號文帝,可見功績偉大,受到後世萬民敬仰。
雲讓淡淡道:“不必客套,你若真的有心,就跟徐明月分開。”
雲無憂即將脫口而出的彩虹屁硬生生止住,蹙眉望著雲讓,本來期許的眼神一點點化作平靜。
“你不是憲宗。”他往後退了兩步,臉色冷漠:“憲宗不會說出那麼冰冷的話。”
雲讓:“……”
雲無憂就納悶了,他們一個兩個針對自己老婆幹嘛?他們自己沒有嗎?
雲讓:“你再忤逆一句,朕是真的會收拾你。”
“再見了,多嘴的陌生人。”
雲無憂扭頭就走。
雲讓快步走了過去,按住了他的肩頭,而也在這個時候,雲無憂夢醒了。
一聲驚雷後,他猛然睜開了眼睛,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中,他黝黑的眼底沒有一點反光。
他摸索了一下,不由將徐明月抱得更緊,像是在保護自己唯一的玩具。
徐明月迷迷糊糊摸向他的胳膊:“怎麼了。”
雲無憂語氣鬱結:“朕做了一個夢。”
她含糊不清:“什麼夢啊。”
“朕夢到兩個陌生的男人,他們一個自稱太祖,一個自稱憲宗。”他緩緩開口:“而且他們都想我離開你。”
徐明月清醒了許多,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
不過他又邀功一樣笑著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聽他們的,我只聽老婆一個人的。”
她揉了揉眉心:“好,真乖,咱不聽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他們也不能拿你怎麼樣。”
徐明月有點絕望,本來託夢這種事有云天賜一個搗亂的就夠了,怎麼雲讓也來湊熱鬧了。
果然這人一旦沾了感情就會變得不像自己了。
“那我都拒絕他們了,老婆有什麼什麼獎勵。”他輕聲道。
徐明月伸手摸向他的臉,“我好睏,你要是再不讓我睡覺我就去偏殿了。”
他趕忙收起一切任性:“好,那等明日再說。”
第二天雲無憂去上朝了,徐明月打著哈欠慢慢悠悠起床,將玉環拿了出來,此刻身邊沒有那倆姓雲的,只有花策在這裡。
花策見她在換衣服,臉色一紅,連忙將頭背過去。
徐明月扯了扯嘴角,在梳頭髮的時候故意將那個祥雲頭飾拿了出來,花策餘光瞥到,眼神立刻凝住:“為什麼每次見到你,你的東西都能隨身帶在身上,可我卻不能跟你說話。”
其實兩個人可以說得 ,但她不想說,攻略完了那他就是過去式了,早點認清現實,早點離開她身邊吧。
找個雲天賜在的時候,好好跟他探討一下這方面的事,也讓他別搗亂了,本來攻略男人就煩還淨給她添亂。
穿好衣服後雲無憂也下朝了,早膳端了上來,見徐明月還沒走他整個人都高興極了。
“今天留在御書房陪我。”
徐明月懶洋洋道:“我留在這裡你能好好看奏章嗎?”
他的臉色變得艱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徐明月早就知道他自控能力差,“那我先回宮,等你批完奏章,再來找我。”
他一下拉住她的手,語氣懇求:“就在這裡陪我不好嗎?”
“那你要磨磨蹭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