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擔憂地看著徐明月,生怕她有想不開的舉動,但她神色平平,沒有什麼反應。
安王都不在,這場宴會註定無疾而終。徐清忙著招呼幾個官場上的朋友,那些人也都是看風向的,現在雲離給徐將軍府這麼大一個下馬威,看好戲的人多著呢。
不多時,一個侍衛進來傳話:“傳太后懿旨,命徐小姐進宮覲見。”
這是徐明月早就預料到的 ,這場聯姻充滿了利益關係,太后總要做做表面功夫。
馬車停在角門,徐明月下了車朝著後宮走去。
壽康宮內,太后笑意不斷,宮女稟報:“啟稟皇上太后,徐將軍之女徐明月已經在殿外了。”
雲讓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看向太后:“她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太后滿眼責備:“這還不是怪你,早不下旨晚不下旨,偏偏等到今天。今天是她跟安王定親的日子,你倒好,把安王調出去了,哀家再不把人叫過來,她豈不成了滿京城茶餘飯後的談資?”
雲讓想要解釋,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徐明月走了進來,隔著一層簾子,目不斜視地對座上二人行禮:“臣女拜見皇上,拜見太后娘娘。”
太后保持著風度的笑容:“嗯,是個體面的孩子,多日不見你,哀家倒還有些想呢,趁著這個機會把你叫進宮看看。”
“太后抬愛了,臣女愧不敢當。”
“最近朝政有點忙,你也別怪安王。”
她疏離道:“孰輕孰重臣女心裡有數,怎敢責怪。”
太后滿意地點點頭:“好孩子,你過來。”
徐明月徑直走上前,雲讓的目光牢牢鎖定在她身上,然而她始終面無表情,沒有分出一絲餘光。
太后從旁邊的托盤中拿出一個金鐲子給她戴上:“今日是你跟他的訂婚宴,哀家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是西域剛進貢的鐲子,有大師開過光的,願它能夠保佑你。”
“多謝太后。”
雲讓在一旁看著,心裡有些異樣的滋味翻湧上來。
徐明月拜別太后,出了壽康宮,雲讓尋了個由頭也即刻追了出去。
“徐明月。”雲讓在她身後喊了一聲,徐明月駐足。
雲讓臉色平淡:“朕有話要跟你說。”
二人來到了御花園的亭子中,侍衛都在外面守著。
雲讓負著手,緩緩開口:“朕並沒有下急詔,朕的旨意是讓他三日後出京,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走了。”
“原來皇上想要告訴我的是這個。”她眼底浮現出失落,受傷的眸子望著他,“可我不是為了他傷心,也不在意他的去向。”
雲讓憑欄遠眺:“你們的事,朕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你們的婚事是先帝定下的,不能一意孤行。”
她眼圈微紅:“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傷人的話嗎?”
感受到她喉嚨裡的哭腔,他怔了怔。
徐明月扒下手腕上的金鐲子塞到他手裡:“什麼先帝賜婚,什麼安王妃,我統統都不想要,我想要的自始至終都沒有得到過。”
他緊握著鐲子,嗓音有些乾澀:“你不要再任性了。”
“是我在任性嗎?那皇上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她仰起頭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開始控訴:“那日廟會,你說要送我蓮花燈的,可是我等了一天又一天,你沒有來,所以你當時只是為了敷衍我的嗎?還是說我對你來說就那麼不值一提,許下的承諾都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回宮後,他想要派人去送燈的,但是又終究覺得不妥。
他希望時間可以淡化兩個人的關係,但現實總是將他們聚在一起。
她吸著鼻子,喃聲說:“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對我。”
他深吸一口氣,別過頭:“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那是先帝聖旨,也是你的宿命。”
徐明月卻鼓起勇氣抱住了她,將頭靠在他熾熱的胸膛,聽著那堅硬外殼下心臟的跳動,委屈道:“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從一生下來我就要被迫嫁給一個我不:()快穿!把皇帝都釣成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