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疾風般一路小跑著。每一步落下,都彷彿能在地面上激起一絲細微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他們此刻內心的不安與急切。他時不時地就會下意識地回頭望去,那焦急的眼神猶如獵鷹一般,在身後的道路上來回掃視,生怕有那狡猾的追兵悄然跟了上來。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浸溼了衣領,但他卻絲毫不敢停下腳步,只是咬著牙,繼續奮力奔跑著。就這樣,他們不知疲倦地一直跑啊跑啊,彷彿要將身後的危險遠遠地甩在身後。終於,他們抵達了之前那兩個士兵遇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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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陳峰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緩緩地開口說道:“都已經馬不停蹄地跑了這麼遠的距離了,依我看,那該死的追兵大機率是不會追來了,咱們不妨停下來好好緩口氣吧。再這般沒命地狂奔下去,就算沒被那些可惡的傢伙追上,咱也得活活被這無盡的恐懼給嚇死啦。”他說完,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臉上露出疲憊之色。
影長聽聞此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抹釋然。他默默地低下頭,思索了片刻,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開始慢慢地放慢了腳步。每一步落下,都彷彿踩在那緊繃的心絃之上,讓那急促的心跳聲漸漸平復下來。隨著腳步的逐漸放緩,他那原本如獵豹般敏捷的身姿也變得沉穩起來,最後終於穩穩地停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荒野,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寧靜。
就在這時,影長抓著陳峰的衣領,雙眼通紅地怒吼道:“是不是你把我們的訊息透露給了靈鴿密族?為什麼他們會知道我們在那片平原安營紮寨?為什麼他們會提前部署好埋伏等著我們跳進去!說啊!”
陳峰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看著影長。他心裡清楚得很,影長這是因為弟兄們的犧牲太多了,承受不住壓力,情緒崩潰了。他知道這個時候跟影長講道理或者解釋都是徒勞無功的,所以選擇了沉默不語。
就這樣,影長緊緊抓住陳峰的衣領,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要把眼前這個人吃掉似的。兩人就這麼怒目圓睜地對峙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足足過了好幾分鐘。
終於,影長鬆開了手,聲音低沉地說道:“對不起,我有點失態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激動和憤怒。但眼神中的怒火仍未完全消散,顯然他對這件事情還是耿耿於懷。
陳峰深知此刻局勢的嚴峻性,他明白影長恢復理智後的重要性。當他緩緩走上前時,心中滿是感慨與愧疚。這次行動的意外遭遇埋伏,讓眾多英勇的弟兄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那慘烈的場景至今仍歷歷在目,他的心如同被重錘敲擊般疼痛,但作為領導者,他必須強忍著內心的悲痛,不能將情緒輕易流露出來。因為如果他們兩人都陷入惱羞成怒的狀態,那麼剩下的這些弟兄們又怎能聽從他們的指揮呢?又怎會繼續信任他們的領導呢?
影長靜靜地站在原地,彷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戰場上的一幕幕畫面,那些死去的弟兄們的身影如同一把把利劍刺痛著他的心。過了許久,他終於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說道:“我會立刻回去找黑豹隊長詳細說明此次情況,這次確實是我的失職,所有的責任都由我來承擔。我定會給弟兄們一個交代,讓他們的英靈得以安息。”
陳峰只是默默地凝視著影長,仿若一座沉默的雕塑,沒有隻言片語,他深知此時任何言語都宛如多餘的贅飾。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柔地拍了拍影長的肩膀,這一拍,恰似一道無聲的洪流,傳遞著無盡的力量和慰藉。他們彼此心有靈犀,宛如明鏡一般,都明晰接下來將要直面的是何種艱難險阻。
而之前被影長留置在此處清掃戰場的胖大海駐隊,此刻也面色凝重如鉛雲般回來了覆命。他昂首挺胸,如青松般筆直地立正站好,聲如洪鐘地說道:“報告影長大人,戰場已經徹徹底底打掃完畢,那兩位英勇無畏的弟兄的遺體也已按照至高無上的規格給予了厚葬,特來向您覆命。請您放心,我們定會將弟兄們的奉獻銘刻於心,繼續堅守崗位,不辱使命。”影長微微頷首,眼眸中閃過一絲感激的光芒,他明白,這些弟兄們始終與他們同舟共濟,患難與共。
影長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們,沉聲道:“歸隊吧。”
“是!”胖大海的駐隊高聲應道,隨後如疾風般跑到大部隊的後方,宛如一支蓄勢待發的利箭,靜候著影長的命令。
陳峰此時對著影長低語道:“會不會是被之前在森林裡邂逅的飛鳥窺探到了,不然當時為何會有那麼大一群鳥如烏雲般從我們頭頂上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