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原只是一時口快,”褚越忙賠著笑臉,給她致歉,“你別生氣。”
褚歡緩和神色,道:“二哥問這個做什麼?”
褚越低聲道:“我想知道,那丫頭具體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就幾句話,說二妹妹天天悶在屋裡配藥,企圖謀害大嫂,”褚歡抿了口香茶,語調平緩地說道,“當時我覺得她的話很離譜,畢竟二妹妹才剛回,與大嫂並無過節,加害她做什麼?我認為拾翠誣告二妹妹,就沒信。”
“直到剛才回來,我還懷疑是不是誤會二妹妹了,但東府裡的堂妹又跟我說起,二妹妹居然會醫術,眼下我也被弄糊塗了,實在不知她與此事有沒有關係。”
“會醫術?”
褚越有些驚訝,思索了一回,起身說道:“你等著,這件事我去處理。”
“二哥,你不要亂來,”褚歡一把拉住他,眼裡又閃出淚光,“這個虧我嚥下了,不想再鬧事,還是算了吧。”
“怎麼能算了?你越是退讓,褚若越是得寸進尺!”褚越橫眉瞪眼,氣她過於軟弱,“你不要管,交給我就是。”
說著,大步走了出去。
褚歡又喚了他幾句,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外,唇邊慢慢地漫出一絲笑來。
蠢貨,隨便胡謅幾句他就信了,從小到大就屬他最好騙。
另一邊,褚若甫一回到覃香苑,進到裡屋,將拾翠叫了進來。
沁雪院裡的事,拾翠已經聽說了,心裡十分不安。
“小姐,您叫我?”
啪——
褚若回過身,一掌打在她臉上。
拾翠不妨,腳下不穩,整個人被掀下了地,腦子裡嗡嗡地響,眼前暈了一陣,嘴角流出血絲來。
“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做了什麼,以為我不知道嗎?”
她自幼學醫,加上前世活的幾十年,可謂行醫經驗豐富,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到香包裡被下了藥?
至於拾翠暗中勾結褚歡,她也從一開始就察覺了。
“小姐饒命,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拾翠顧不上臉上的疼痛,慌忙爬起來,跪在褚若跟前磕頭,“奴婢真的不敢了,小姐……”
她也是才知道原來二小姐這般老練,若早見識到她的手段,就是借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麼做。
褚若撫平衣袖的褶皺,踱至炕沿坐下,冷眼注視著她。
“渴了。”
拾翠聽言愣了片刻,急急地爬起身,過去倒了茶,雙手捧給她。
褚若接過來喝了兩口,瞥眼看過去,說:“倒也不是不能再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的表現能否讓我滿意了。”
“從今往後,小姐讓奴婢往東,奴婢絕不敢往西,”拾翠再次跪下,抬袖抹了把淚,“奴婢願意戴罪立功,只求小姐饒了奴婢這次。”
褚若看她態度還算可以,也就稍微緩和了神色,“既然如此,那就先起來吧。”
“多謝小姐!”拾翠趕忙將眼角的淚痕擦乾,衝褚若露出個討好的笑。
這時,外面傳來銀兒的稟報聲:“小姐,二爺來了,要立刻見你。”
“知道了,先請到廳裡去吧。”褚若放下茶碗起身,瞥向拾翠道,“你戴罪立功的時候將要到了。”
拾翠不明所以,但也沒敢問,只點著頭答了一個“是”。
未幾,褚若來到廳上,見褚越跟上回一樣,直挺挺站著,有椅子也不坐,也懶得管他,自己徑直落了座。
“不知二哥今天來找我,又所為何事?”
褚越黑著臉,用帶著命令的語氣說道:“你現在就去上房,到母親面前承認錯誤,還歡兒一個清白。”
褚若挑眉,明知故問:“承認什麼錯誤?”
“你給大嫂下毒的事實!”褚越情緒很激動,額角都耿了青筋出來,“別人不知道,我卻猜到了,今日之事從頭到尾都是你鬧出來的。”
“哦?”褚若還倒真不信,這小子不過是想逼她給褚歡當替罪羊罷了。
褚越壓了壓怒氣,有意放緩語氣:“只要你主動去坦白,承擔你該承擔的責任,我會向母親求情,對你從輕處罰。”
“可是我沒有做,要坦白什麼呢?”褚若嘆了口氣,委屈地皺皺眉,“我不是不願意幫二哥的忙,但假的做不了真,我一向是不會撒謊的,到了母親那裡,難免要露餡兒,被她瞧出端倪來,反而弄巧成拙,更加對大姐姐不利了。”
“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