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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國府冷聲冷氣道:“芝麻綠豆點大的事,也要我出面?我忙著呢,可沒這閒工夫。”
褚紀暗暗著惱:“他們欺負二妹妹,便是不將端國府放在眼裡,您連這也不管嗎?”
“有什麼可管的?你妹妹自己不爭氣,還想讓我去給她善後?沒這樣的好事。”端國公啜了兩口暖茶,面色很是不善,“你也不準管這閒事,別丟了自己的體面。”
說到此處,他的口吻又轉為嘲諷,“她不是很有主意嗎?自己的事該她自己去解決,孃家不是她求助的地方。”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褚紀不得不死心。
“那兒子就先告退了。”
這也怪他,這陣子父親多是笑臉以對,他都快忘了從前這個爹什麼德性了,就不該來這一趟。
然他還是想和平解決,所以隔日抽了空來到靖安侯府,要求馮昭把褚若的嫁妝交還。
可馮昭不但不肯,反而理直氣壯地說道:“褚若是我的人,我有權支配她的財物,大哥還是別多管閒事的好。”
“褚若是我妹妹,我替她要回嫁妝天經地義,怎麼成了多管閒事?”褚紀原本因馮昭才華出眾,對他還頗有幾分敬重,此時此刻敬重全變成了厭惡。
讀書人理應更懂得什麼叫禮義廉恥,這麼多年的聖賢書都白讀了?
馮昭嗤道:“褚若嫁到了馮家,就是馮家的人,與褚家再無關係,你一個外人對我家的家事指手畫腳,不是多管閒事是什麼?”
褚紀沒料到他這般無恥,一口氣噎在喉頭,當即沉下臉,拂袖而去。
“想不到,褚若在孃家居然還有人撐腰呢,”馮昭不屑地笑了一聲,看向褚紀遠走的背影,“區區一個庶子,進了翰林院就真以為自己翻身了?還敢來跟我耍威風,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