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懲罰她嗎?”

“……”伊芳沉默，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個問題。

“那以後她繼續霸凌怎麼辦?依舊是教育，然後將她的錯誤一筆勾銷嗎?哪有這樣的道理?”

“……她是貴族。”伊芳將聲音放輕，“清顏，她是貴族，你應該明白的。”

貴族二字足以勾銷所有的罪孽。

老師能做到的只能是儘可能地保護弱勢同學不受欺凌，老師沒有懲治貴族的權利。

“抱歉，老師，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方清顏搖頭，“對我、對我們來說貴族和平民沒有什麼區別，天子……貴族犯法與庶民同罪。”

“只可惜，現在沒有律法能將貴族的惡行制裁，所以我想補上這個空缺。當然，這不是要懲治她，我確實沒有懲治他人的資格，我只是想要她知道，霸凌別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如果貴族的惡行不必付出代價，那隻要他們想，他們就能輕而易舉地跨過保護線，跨過道德的底線。

“你的想法很不錯。”一旁的艾莉嘆了口氣，“但現實並不能容納你的想法。”

“我不需要現實容納。”方清顏沒有動搖半分，“我做我的就好了。”

“不需要現實容納?”伊芳聽到這句話一下變得有些激動，“今天的事情我相信只要有點心眼的人都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如果那個女生去鬧，你們甚至會有被開除的風險知道嗎?”

“今天的事我們可以幫你們壓下來，但今後不要再做類似的事情了。”

“如果你們被欺負了就來和老師說，多跟在老師身邊就好，鑑於你們的能力，學校也不會放任貴族同學做得太過的，而其他的事情，由老師來管，好嗎?”

“不好，老師。”方清顏此時倔的跟頭牛似的，“在沒有相關的規章制度和法律條文能保護平民的利益、懲治犯錯的貴族前，我不會放下我的法槌。”

另外三個小夥伴用力點頭，生怕老師們不把他們和方清顏算作一夥。

又來一個，又來一個！

不對，這次是四個！

伊芳看著四張稍顯稚嫩的臉龐，感覺有一團火在心裡橫衝直撞。

她真的再也忍不了了。

“你們明明都有天賦，有能力，明明只要順著這條路慢慢往上走就好，未來一定會大有作為的，為什麼一定要和那些貴族去硬碰硬！”

“你們是想落得跟佩姬一樣的下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