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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道場做了大半天,已是到了晚飯時分,周太后等在觀裡吃了飯,無事。周太后便把妙觀的兩個小道童叫進屋裡來,指著大的那一個,問到:“你叫什麼名字?”道童回答到:“我叫太清。”周太后又問那個大點的叫什麼名字,那一個回答:“我叫太素。”
&esp;&esp;“好孩子,賞他們銀子買果子吃。”周太后對喜兒說到。
&esp;&esp;喜兒拿了銀子出來,一人打發了一兩,兩個小孩都非常高興。周太后便故意開玩笑問到:“你兩個昨晚哪一個與師父一頭睡覺啊?”
&esp;&esp;“一頭睡了會怎麼樣啊?”小一點的道童問。
&esp;&esp;周太后笑道:“只怕一頭睡,你家師父不老實喲,看你兩個長得像花朵似的,活脫脫就是個女孩子啊1
&esp;&esp;此話一出,屋裡的人都笑了。
&esp;&esp;大一點的道童彷彿聽懂了樣,笑嘻嘻地說:“這位大娘你倒是會取笑我們喲。”
&esp;&esp;兩個道童得了獎賞,走了出去,將剛才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師父。不由得這妙觀不動心了,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妙觀心想:“她說這般話,一定是個有風情的人。只是雖在同一處,相隔咫尺,但卻要分個彼此,她畢竟是太后啊,要如何才能大大撩撥撩撥她呢?”
&esp;&esp;想了一會,色膽冒出來,突然有計了。
&esp;&esp;等了一會,上晚香時間到了,周太后出來上香,妙觀一手拿著鈴杵,一手執笏,急急地走過去,並排站著,口中唱起了歌《浪淘沙》——
&esp;&esp;“稽首大羅天,法眷姻緣。
&esp;&esp;如花玉貌正當年。
&esp;&esp;帳冷帷空孤枕畔,枉自熬煎。
&esp;&esp;為此建齋筵,追薦心虔。
&esp;&esp;亡魂超度意無牽。
&esp;&esp;急到藍橋來解渴,同做神仙。”
&esp;&esp;這妙觀唱著歌,分明就是打動她,自薦之意。周太后聽得,正中下懷,於是故意微微笑著說:“師父說話,如何夾七夾八的?”
&esp;&esp;妙觀見她臉上並無惱怒之意,便大著膽子說道:“都是正經法門,當初前輩神仙遺下的美話,做我等榜樣的。”
&esp;&esp;周太后曉得妙觀有意於她了,於是進屋去,讓喜兒剝了半碗細果,澆了一壺好清茶,叫雙兒送出去與妙觀吃。
&esp;&esp;雙兒說:“這是夫人送來與師父解渴的。”說完抿著嘴兒笑著離開。
&esp;&esp;妙觀一聽,把這話和剛才唱歌的歌詞一對照:“解渴”。呵呵——好一個的娘子,果然接了對子了。當即高興得什麼似的,不覺手舞足蹈了起來,哪裡還管什麼《靈寶道經》、《紫宵秘纂》,一心只念著風月寶鑑、洞房春意。
&esp;&esp;卻說妙觀在這裡高興得手舞足蹈,又是跳又是哼的,他的兩個徒弟在門口看了,以為師父又有了什麼新手法,看著像跳神那麼高深,崇拜得不得了。於是兩個好學而聰明的道童的進了來,學著師父的樣子,也手舞足蹈了起來。
&esp;&esp;手舞足蹈了一會,妙觀停下歇息,倆道童也停下。一道童問到:“師父剛才在做法麼?”
&esp;&esp;“是的。”妙觀答道。
&esp;&esp;“是跳神吧?師父並沒教過徒兒埃”
&esp;&esp;“師父沒教過的多了去了,這是新的法式,你不要多嘴,用心學習才是。”另一個道童搶白了那個道童一頓。
&esp;&esp;妙觀伸出手來在那個孩子的頭上摸了一下道:“師父的道法高明得很呢,以後看吧。”
&esp;&esp;“那是,那是。”兩個道童畢恭畢敬地一同回答。
&esp;&esp;玩完,回房休息。
&esp;&esp;妙觀經過試探,見周太后有意於他,心裡著實興奮。他雖然心裡顧忌著周太后的身份,但到底是那份虛榮心佔了上風。他心想:聞聽周太后權勢了得,連皇帝老兒正宗的老婆錢太后她都能弄歪了去,可見滿朝文武,甚至她的皇帝兒子也是拿他沒辦法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