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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梁瑾輕聲道:“真的,我手真的很疼,求你了。”
&esp;&esp;傅逢朝看到他手腕上的紅痕,噤聲片刻到底沒再將他鎖在床頭,但也沒解開他左腕的手銬。
&esp;&esp;梁瑾暗自鬆了口氣:“我想洗個澡……”
&esp;&esp;傅逢朝皺眉:“還發著燒洗什麼澡?”
&esp;&esp;“身上不舒服,很黏,就衝一下。”
&esp;&esp;梁瑾有些難以啟齒,昨夜做到最後他幾乎失去意識,只隱約知道傅逢朝拿熱毛巾幫他擦了身體,不洗個澡總歸是不舒服。
&esp;&esp;“要洗洗吧,我幫你。”傅逢朝道。
&esp;&esp;“不用,我自己就行……”
&esp;&esp;“你還有力氣?要是暈倒在裡頭怎麼辦?”傅逢朝說完先往衛生間走去,梁瑾只能跟上。
&esp;&esp;脫衣服時被傅逢朝一直盯著,梁瑾很不自在,避開傅逢朝的視線看向前方鏡子——
&esp;&esp;深深淺淺的印子,自脖子往下,到處都是。
&esp;&esp;他抬起手輕輕摸了摸,依舊能回想起昨夜被烙下這些印子時的觸感。
&esp;&esp;傅逢朝自後覆上來,摸著他的頸,盯上鏡中他的眼睛。
&esp;&esp;“你在彆扭什麼?”
&esp;&esp;傅逢朝輕易就能感知到他的情緒,梁瑾無法辯駁:“有點不自在而已。”
&esp;&esp;“以前倒是比現在放得開,”傅逢朝嗤道,“越活越回去了。”
&esp;&esp;以前……
&esp;&esp;梁瑾想起他和傅逢朝的 證明你看
&esp;&esp;梁瑾回過神時,傅逢朝又走了,之後一整個下午都沒再出現過。
&esp;&esp;手銬解開後梁瑾有了一點行動自由,但也僅限於這個房間。
&esp;&esp;天花板上有監控,窗戶只能推開一條縫隙,房門自外反鎖,他是真正的插翅難飛,雖然他也沒想逃。
&esp;&esp;午後雪下得更大,這場暴雪不知哪時才能停。
&esp;&esp;梁瑾拉開窗簾,在昏昏沉沉間又睡了一覺,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熱度終於退了。
&esp;&esp;見不到傅逢朝,他心裡總不得勁,按床頭鈴叫來管家問,得到的回答是傅逢朝又一個人在書房裡待著。
&esp;&esp;梁瑾微微怔神,傅逢朝將他關在這裡又不理他,他確實有些搞不懂傅逢朝到底在想什麼。
&esp;&esp;他問管家要來筆和紙,寫了張字條:“你幫我拿給他吧,麻煩了。”
&esp;&esp;傅逢朝說的不要招惹他做不到,他寧願病一場,也好過被這樣的不確定逼瘋。
&esp;&esp;傅逢朝獨自待在窗簾緊閉沒有開燈的書房裡,也只小憩了片刻。
&esp;&esp;兩夜未眠緊繃的神經疲憊至極卻無法鬆快,他像是又回到當年剛出事的那會兒,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
&esp;&esp;明明現在梁玦回來了,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心頭豁缺的那一塊始終鮮血淋漓。
&esp;&esp;管家遞過來的字條被他捏在手裡,他在微弱光線裡看清楚上面的字。
&esp;&esp;【你能不能來陪陪我?我不想一個人待著,我想見你。】
&esp;&esp;傅逢朝長久地凝視這一行字,想象不出梁瑾寫下這些時的神情。
&esp;&esp;倒是這張字條上的字跡,並不似從前——梁玦本身的字跡偏圓,後來他為了模仿另一個人,連這樣的細節也改了,現在有意改回去,其實也不容易,寫出來的字反而兩不像。
&esp;&esp;傅逢朝過來時,梁瑾正坐在飄窗邊發呆。
&esp;&esp;他將那副手銬重新戴回了手腕上,兩手各一隻,中間拖著那條鎖鏈。
&esp;&esp;傅逢朝走過來,視線停住:“你這是做什麼?”
&esp;&esp;梁瑾平靜說:“你留下來吧,要不我一個人這樣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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