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是,”傅逢朝的嗓音粗糲,再一次說,“不可原諒。”
&esp;&esp; 老實一點
&esp;&esp;飛往開普敦的航班在迪拜轉機,需要等候三小時。
&esp;&esp;梁瑾這次親自去那邊是去談一個大型酒店商業綜合體專案,作為格泰開發非洲市場的試水,因直飛航班時間不合適,他讓人選擇了需要中轉的航線。
&esp;&esp;隨行下屬們興致勃勃去逛免稅店,問他要不要一起,梁瑾直接拒絕。
&esp;&esp;他在飛機上總是休息不好,之前八小時的飛行時間全程未闔眼,這會兒只覺睏倦。
&esp;&esp;閉目養神片刻還是沒有睡意,索性起身,去四處逛逛。
&esp;&esp;在免稅店裡轉了轉,他給姚曼思買了一套珠寶,上次的事情後姚曼思被他按在醫院裡休養,鬧也鬧,但他不搭理又有管家護工二十四小時盯著,只要不鬧出人命都隨便。
&esp;&esp;結賬時梁瑾又看上了櫃檯裡的一支簽字筆,是萬寶龍與這個珠寶品牌的合作款,銀色的筆身,線條流暢,設計很獨特,蓋帽頂端鑲嵌了一枚六芒星切割鑽石,圍繞一圈碎鑽。
&esp;&esp;他忽然想到過幾天是傅逢朝的生日,有些意動。
&esp;&esp;當年他和傅逢朝談戀愛只有三個月,沒來得及一起過生日就已分開,之後每年他會給傅逢朝寫一張生日賀卡,從未寄出過。
&esp;&esp;他想給那個人買一件生日禮物,有可能的話親手送出去,哪怕那夜傅逢朝說了不會原諒他。
&esp;&esp;那天的格泰之行像只是傅逢朝的一場心血來潮,之後他們一直沒再見過,直到他出差前一天參加一場官方峰會,在現場碰到傅逢朝。
&esp;&esp;他們位置離得遠連話都沒說過,後來茶歇他被幾個不太相熟的同行纏著一直閒聊天,不耐煩應付時傅逢朝過來,攬過他一側肩膀說要跟他談談事情,直接將他拉走。
&esp;&esp;“和別人這麼有耐性說廢話,見了我為什麼當沒見到,招呼都不打?”那時傅逢朝似笑非笑,質問的語氣理直氣壯。
&esp;&esp;梁瑾回想傅逢朝當時那個眼神,深覺他是故意在跟自己較勁。
&esp;&esp;傅逢朝是不是真的已經看穿了他,他其實不太敢細想,只能這樣裝聾作啞。
&esp;&esp;那之後會議繼續時,傅逢朝換坐到他身邊,卻也沒做什麼,在記事紙上塗鴉些意味不明的符號打發時間,還因為筆壞了問他另借了一支。
&esp;&esp;直到會議快結束,傅逢朝有事先走一步,被他撿到落下的紙張,他拿到手裡仔細看了半天,才意識到那是傅逢朝隨手畫下的樂符。傅逢朝這些年或許學了些樂理皮毛,畫出的樂符不成曲調,更像是有意將紙落下逗他玩的。
&esp;&esp;那支傅逢朝臨走時還回來的筆被他握在手中許久,感受到上面殘留的那個人指尖的溫度。
&esp;&esp;那時他便決定要另送一支筆給傅逢朝。
&esp;&esp;接過包裝好的筆,梁瑾放鬆下來,簽單付賬。
&esp;&esp;格泰一行在開普敦一共停留了三天,順利談成生意簽下合同。
&esp;&esp;第三天早上有一場跟國內連線的視訊會議,圍繞雲琴島專案的推進情況,一同參加會議的還有華揚那邊的人。
&esp;&esp;梁瑾在影片裡看到傅逢朝,他不在華揚辦公室,背景畫面更像野外,有時會側頭跟鏡頭之外的人說話。
&esp;&esp;梁瑾的視線偶爾掠過他,沒有表露太多。
&esp;&esp;會議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梁瑾專心聽彙報,很少開口。傅逢朝的話倒是挺多,事無鉅細問得仔細,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專案很上心。
&esp;&esp;最後快結束時,傅逢朝忽然問:“梁總還有沒有什麼建議?”
&esp;&esp;梁瑾對上影片裡他的目光,停頓之後說:“沒有了。”
&esp;&esp;“那就按剛約定的開工日期,儘量不要再拖延,格泰這邊有沒有問題?”
&esp;&esp;這個問題其實剛格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