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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後推到底時,梁玦那句“好了”還未出口,已經被湊近過來的傅逢朝銜住唇。
&esp;&esp;磨蹭出浴室,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esp;&esp;梁玦拿了支碘伏棉籤,重新幫傅逢朝手上傷口消毒。
&esp;&esp;雖然只是兩道劃傷,他看著依舊心有餘悸。傅逢朝拉下袖子:“可以了。”
&esp;&esp;“不想我擔心,下次你也老實點。”梁玦提醒他。
&esp;&esp;傅逢朝很配合:“知道。”
&esp;&esp;這還差不多。
&esp;&esp;梁玦起身去倒了杯水。
&esp;&esp;他秘書在不久之後回來,直接過來敲他們房門。
&esp;&esp;人進來梁玦先問:“他交代了沒有?”
&esp;&esp;秘書點頭:“用了點非常手段,該說的都說了,讓他來引誘傅彭來賭博借高利貸,引傅總來這裡的人確實是傅宗來。但傅宗來的目的只是讓他弄些傅總父子嗜賭借高利貸的證據,好在華揚股東大會上對他們發難。”
&esp;&esp;傅逢朝毫不意外:“繼續說。”
&esp;&esp;秘書道:“傅宗來最信任的人是他一個姓孫的助理,那個人說這位孫助在他來這邊之前便給他指定了這間地下錢莊。他知道不是傅宗來的意思,但想著反正都是借高利貸,找誰都一樣,所以透過那個疊碼仔成功讓傅彭來上鉤。
&esp;&esp;“但是他也好奇這間地下錢莊到底是做什麼的,這段時間也到處找人打聽過,真被他打聽到他們背後做的那些交易,他當然就怕了。所以下午的時候故意透露給我們傅總可能回不來,就是想我們去趕緊把人救回,他也不想自己背上人命官司。”
&esp;&esp;梁玦疑惑問:“他之前為什麼不說出還有傅宗來的助理參與?”
&esp;&esp;秘書解釋道:“因為他有一些見不得光的把柄在這個孫助手上,要不是我們一直逼問,他還不肯說。”
&esp;&esp;傅逢朝也問:“不是傅宗來的意思,又是誰授意的他助理?”
&esp;&esp;秘書的目光落回梁玦,輕抿唇角後說:“他說之前有一次偷聽到這個孫助跟人通話,將傅宗來和華揚的動靜詳細告知對方,電話裡稱呼那個人為zhang先生,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孫助是個不安分的。”
&esp;&esp;果然。
&esp;&esp;梁玦慢慢喝下杯中剩的最後一口水:“之前,是哪之前?”
&esp;&esp;“南興區體育館的事被發現的那段時間。”秘書道。
&esp;&esp;梁玦在茶几上擱下水杯,玻璃碰撞出一聲脆響。
&esp;&esp;秘書終於說出他的猜測:“梁總,老梁總的管家就姓章。”
&esp;&esp;不用秘書提醒,梁玦自己其實也已心知肚明。
&esp;&esp;事情不會這麼湊巧,上次的事如果不是他爺爺早在華揚高層有眼線,僅憑一個工程部經理,哪裡可能做到那個地步。
&esp;&esp;“還有其他的嗎?”他問。
&esp;&esp;秘書搖頭:“沒有了,他知道的也只有這些。”
&esp;&esp;梁玦吩咐:“把他扣住別讓他跑了,帶回臨都報警。”
&esp;&esp;秘書猶豫道:“他在這邊做的事情,帶回去可能不夠證據起訴他。”
&esp;&esp;畢竟那人真正做的事情,從頭至尾也只是給了疊碼仔一筆錢,牽扯到傅宗來都勉強,更遑論其他。
&esp;&esp;傅逢朝說:“由我去報警,能給他們找點麻煩也是好的。”
&esp;&esp;秘書離開後,梁玦沉默了很久。
&esp;&esp;傅逢朝抬手按上他腦袋,梁玦略微回神,轉頭看著他,眼睫眨動著,說不出話。
&esp;&esp;傅逢朝溫聲道:“別想太多,無論是誰,都影響不了我們。”
&esp;&esp;梁玦點頭:“……我只是覺得有點荒謬。”
&esp;&esp;是不是他爺爺他會去求證,他並不想走到這一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