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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說笑罷,她問梁玦:“你和逢朝,你們是不是還打算出去?”
&esp;&esp;梁玦點點頭:“去看看世界,以前就說好的,我也先想去把從前荒廢了的學業撿回來。您放心,我們也時常會回來,畢竟總不能真的丟下這裡的工作完全不管。”
&esp;&esp;田婉清嘆道:“那也好,就是逢朝他脾氣不太好,以後你可能要辛苦了。”
&esp;&esp;梁玦說:“不會,我覺得他脾氣也沒那麼差,您放心好了我會盯著他,危險的事情不會再讓他做。”
&esp;&esp;田婉清確實很放心:“有你在我不擔心這些。”
&esp;&esp;傅逢朝打完電話回來,見他們說說笑笑的,問:“聊什麼這麼高興?”
&esp;&esp;梁玦道:“誇你很有出息,就是脾氣不太好。”
&esp;&esp;傅逢朝微挑起眉,和田婉清說:“我們回去了。”
&esp;&esp;田婉清也不多留,叮囑他們路上小心。
&esp;&esp;上車後傅逢朝問:“跟我媽說了什麼?”
&esp;&esp;“沒說什麼,”梁玦笑道,“隨便聊了幾句,你媽人很好。”
&esp;&esp;傅逢朝說:“以後也是你媽。”
&esp;&esp;梁玦目光轉向他,眼裡笑意愈濃:“那我不是在佔你便宜嗎?”
&esp;&esp;傅逢朝無所謂地說:“隨你佔。”
&esp;&esp;也沒有急著回去,傅逢朝買了兩張音樂會的門票,有歐洲來的樂團今晚在臨都演出。
&esp;&esp;“這裡的音樂廳規模小,大型樂團在這裡演出總顯得有些捉襟見肘放不開,”停車時傅逢朝說,“等雲琴島的音樂廳建成,這種狀況就能改善了。”
&esp;&esp;梁玦問他:“你之前在國外有聽過這些演出嗎?”
&esp;&esp;傅逢朝點頭:“經常去。”
&esp;&esp;梁玦其實知道,傅逢朝這些年發給他的訊息裡都有提到。倒是他自己,很多年沒來過這種地方了。
&esp;&esp;傅逢朝先推門下車:“進去吧。”
&esp;&esp;在演奏廳裡坐下後梁玦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演出尚未開始,他與傅逢朝閒聊:“其實我小時候那個個性,誰都不信我能堅持學藝術,還學得不錯,畢竟練琴也挺苦的,很需要耐性。”
&esp;&esp;“那為什麼能堅持?”傅逢朝也想問。
&esp;&esp;梁玦想了想,笑笑說:“可能不想真的一事無成吧,而且我自己也確實喜歡。”
&esp;&esp;傅逢朝道:“不必妄自菲薄,你沒比任何人差。”
&esp;&esp;“那是當然。”
&esp;&esp;梁玦深以為然,就連毫無興趣的商科他都能在一個學期內趕上進度,很多事情單看他想不想而已。
&esp;&esp;傅逢朝忽又問:“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初完成了學業,現在能做到哪一步?”
&esp;&esp;梁玦愣了愣,尚未回答,觀眾席上的燈光暗下,光束聚集在演出臺上。
&esp;&esp;他的目光也隨之落過去,華麗盛大的音樂篇章響起,他在其中看到了一張熟人面孔,視線驀地頓住,在那一瞬間甚至產生了時空錯位之感——
&esp;&esp;當年唸書時的同窗好友成了這支樂團的首席大提琴師,就在此刻的演出臺上。
&esp;&esp;這支來自維也納的,他曾經和傅逢朝說過最想加入的樂團。
&esp;&esp;從前天賦不及他的人早已走到了如今的他不可企及的高度,浪費了的十年終究是浪費了。
&esp;&esp;傅逢朝轉頭,看著梁玦眼裡略顯黯然的光,握住他一隻手,手指插進指縫間輕輕釦住。
&esp;&esp;這一整場演奏會梁玦聽得格外認真,全程沒有走神,直到結束,他又在位置上坐了片刻,才在燈光亮起時起身,恢復如常:“走吧。”
&esp;&esp;出門傅逢朝叫住他,說去趟洗手間。
&esp;&esp;梁玦在外面等,幾分鐘後傅逢朝出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