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清倒吸一口涼氣,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江小穆仔細觀察著字條,眉頭緊鎖。
“裴捕頭!”江小穆轉頭看向一旁待命的裴東勇。
“請你立刻帶人去張員外家,仔細搜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沒問題!”裴東勇領命而去。
江小穆又轉向張員外,沉聲問道:
“張員外,你最近可有得罪什麼人?”
張員外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啊…我一向與人為善,從不與人結怨…”
“真的沒有?”
江小穆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銳利。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張員外被江小穆的氣勢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說道:
“真…真的沒有啊…江先生…我…我句句屬實啊!”
“那令千金,在外面可有仇家。”
“不可能,小女雖然各性情頑劣。”
“但都是小打小鬧,更不可能招來馬匪啊!”
江小穆盯著張員外看了許久,見他確實不像是在說謊,這才緩緩說道:
“好吧,那我們就先等等裴捕頭的訊息。”
李文清現在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商隊的事還沒有處理完,現在又來了綁架案。
他雖然是個縣令,但也只是個文官,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王氏的哭聲也越來越大,聽得人心裡煩躁不安。
就在這時,裴東勇回來了。
“怎麼樣?可有什麼發現?”
江小穆立刻問道。
裴東勇搖了搖頭,一臉沮喪地說道:
“沒有…我們把張員外家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什麼都沒有?”
江小穆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夥馬匪究竟是什麼來頭?
竟然如此狡猾!
李文清沉思片刻,看向張員外,儘量放緩語氣問道:
“張員外,你府上最近可曾來過什麼生人?”
“或者,府裡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張員外肥胖的臉上滿是愁容,哭喪著臉仔細回憶起來。
他搓著肉乎乎的雙手,眉頭緊鎖。
“讓我想想……前幾日老夫染了風寒,臥床休息。”
“管家請了郎中來瞧病……然後就是幾位舊友登門探望……廚子外出買菜。”
“丫鬟出去採買…除此之外…似乎…沒…沒什麼異常了……”
“郎中?舊友?都是些什麼人?”
江小穆眼神銳利。
張員外被江小穆看得心裡發毛,連忙答道:
“郎中是城東,濟世堂的坐館大夫,姓…姓…姓什麼來著…”
“哦,對了,姓孫,孫郎中!”
“至於舊友,都是些生意上的夥伴,李大人也認識的。”
“就是…就是那…那裁縫鋪的王掌櫃。”
“還有…還有那…那米行的…米行的趙老闆…”
他越說聲音越小,似乎對自己說的話也有些不確定。
“府裡可有新來的下人?”
江小穆繼續追問。
“沒…沒有啊…”張員外擦了擦額頭的汗。
“府裡的下人都是用了多年的老人了,知根知底的…”
江小穆沉吟不語,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落在了李文清身上。
李文清被他看得心裡直髮虛,尷尬地咳嗽兩聲。
“江…江先生,你看這…這…”
江小穆沒有理會李文清的求助,而是徑直走到那張寫著勒索信的紙條前,再次仔細端詳起來。
紙張粗糙,墨跡潦草,字跡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刻意為之。
“有趣…”
江小穆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冷笑。
“看來,這夥馬匪並非一般的烏合之眾…”
這時,一直哭天搶地的王氏突然尖聲叫道:
“老爺!老爺!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前幾日…前幾日我…我看到…”
“你看到什麼了?”
張員外和李文清異口同聲地問道。
王氏顫抖著手指向窗外。
“我…我看到…看到窗外…有…有人影晃動…”
“人影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