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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柳儀溫這才鬆了一口氣,現在就剩宋琲是毫無音訊了,宛如失蹤了一般,真讓人憂心焦躁不已。
&esp;&esp;然而沒等他多想什麼,今日就又出了事情。
&esp;&esp;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看著眼熟,是御前的人,神色慌張,對著整個太醫院道:都去椒房殿,陛下頭風發作,疼痛難忍!
&esp;&esp;等眾人匆匆忙忙地趕到時,皇帝正眉頭緊鎖,面露痛苦之色,皇后一臉擔憂地守在身邊,用手輕輕地為皇帝按著太陽穴。
&esp;&esp;今兒是十五,皇帝散了朝就到椒房殿來,用過午膳後就開始頭疼,吃了柳慶留下的藥丹都不管用,安妃是後來被叫過來的,站在一旁,皇帝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想要找到一絲慰藉,緩解痛苦一般。
&esp;&esp;皇帝一旦頭風發作,比常人痛苦百倍,諸位太醫都束手無策,唯一能有效解決皇帝頭風症的柳慶遠在順山就算現在召回也來不及了,其他太醫只敢採取保守治療方式,不敢對皇帝下針。
&esp;&esp;畢竟一直以來都是柳慶在醫治,其他人用手都沒有此功效,從前就有個為皇帝醫治的人由於沒有成效而被誅連九族,此時此刻根本沒有人敢出頭,只能自稱無能。
&esp;&esp;無用!皇帝疼得將桌面上的茶碗通通掃了下去,瓷碗四分五裂,要你們太醫院做什麼!
&esp;&esp;諸位太醫隨著瓷碗破碎都哆哆嗦嗦地跪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esp;&esp;安妃微微蹙眉,就這麼靜靜地站著,沒有多餘的情緒。
&esp;&esp;陛下不要動氣啊,小心傷身啊。皇后輕輕地順著皇帝的心口,又轉頭朝著張之勇問道:張太醫連你都不行嗎?
&esp;&esp;張之勇立刻道:微臣並不擅長此道,陛下聖體更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閃失,還是將柳院首召回吧。
&esp;&esp;現下也來不及了啊,一來一回也要三兩日的功夫,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要一天一夜,陛下實在是太痛了。皇后眼中一片擔憂與悲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終於在人群中看見了柳儀溫的身影,眼眸中都帶著陰邪的笑意。
&esp;&esp;聽聞柳太醫是柳院首唯一的徒弟,想必也是受到柳院首的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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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旁默不作聲的安妃終於有了反應, 直接看穿了皇后這些日子來的操作,立即道:柳太醫才多大年紀, 更沒有多少這方面的經驗,如何能給陛下治病?
&esp;&esp;柳太醫自小便跟在柳院首身邊,進入太醫院已有三年,柳院首每每為陛下針灸都在場,耳濡目染之下也該會些了,如今陛下頭風發作,疼痛難忍, 柳太醫身為醫者不該為陛下排憂解難嗎?皇后勢必要讓柳儀溫上,便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也是處處為皇帝身子著想。
&esp;&esp;饒是柳儀溫如何笨拙也能看得出皇后是故意將自己推上去, 特別是再接觸到安妃娘娘投來的目光後將頭低得更低一些。
&esp;&esp;師父為恭順親王醫治是皇后極力推薦, 就連宋琲遠赴濟城, 也是太子要求的, 樁樁件件的巧合之下就不再是巧合, 可是目的是什麼呢?為了他這麼一個小太醫也犯不著如此大費周章 。
&esp;&esp;安妃乘勝追擊據理力爭,三年又如何,還不是初出茅廬, 若是有損陛下龍體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況且已經讓人去請柳院首,快馬加鞭一日也能到, 恭順親王再如何病重也得放人,先緊著陛下來吧。
&esp;&esp;將話題又攀扯到了恭順親王身上, 親王雖是皇帝的親弟弟, 可當年爭奪皇位激烈,他也有資格, 若不是看清時局,及時退出, 成為皇帝一黨,憑著皇帝的冷血冷情,根本不會留他到今日,但此時此刻並沒有人仔細思考這些。
&esp;&esp;皇后亦然,陛下頭風發作起來,疼痛難忍,就算能夠趕到,舟車勞頓之下柳院首能以最佳的狀態來為陛下醫治嗎?安妃,你究竟安的什麼心,讓陛下如此痛苦。
&esp;&esp;面對言辭犀利的皇后,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安妃直接跪了下來,淚眼婆娑,輕輕地扯著皇帝的衣袖,陛下,臣妾是一心為了陛下身體著想,若是下針有誤,陛下有個三長兩短,您讓臣妾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