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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醫者面前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要能將病症治好便好。
&esp;&esp;儘管柳儀溫這麼說,這些小太監還是心存感激,一連說了好多個謝謝。
&esp;&esp;小太監擦了擦鼻涕眼淚,柳太醫是給六殿下看病的,能給奴才看病是奴才的福分。
&esp;&esp;是啊,旁邊的另一位小太監複合著,柳太醫還醫術高明,要我說比任何太醫都要好,連六殿下如今都能生龍活虎著,今日下午我瞧著殿下又去校練場了。
&esp;&esp;柳儀溫臉上的笑容頓時淡了下去,六殿下經常去校練場?
&esp;&esp;是啊是啊,小太監絲毫沒有意識到柳儀溫的情緒,繼續道:這段時間一直是這樣,雖然有時候也會胸悶氣喘,但比起從前走兩步就氣喘吁吁的模樣已經好多啦。
&esp;&esp;小太監是校練場牽馬的,沒人比他更加知曉真實情況,本想著拍拍柳太醫的馬屁,沒想到提到了鐵板上。
&esp;&esp;柳儀溫總覺得宋琲的話不可信,可沒想到竟然轉頭就食言了。
&esp;&esp;提留著自己的小藥箱往太醫院走,滿臉的不高興,正巧路過校練場,碰上了剛剛出來的宋琲,滿臉通紅,一副累極的模樣。
&esp;&esp;柳儀溫頓時板起了一張小臉兒,為什麼六殿下就是不肯聽話好好休養生息呢。
&esp;&esp;溜了好幾圈的馬,宋琲渾身舒暢,正與身邊的貼身侍衛林栩然談笑風生,一扭頭就看見了臉色不大好看的柳儀溫,竟然生出了一絲心虛的情緒,好巧啊,小柳太醫,你也來騎馬?
&esp;&esp;柳儀溫:
&esp;&esp;林之盛:
&esp;&esp;林栩然:
&esp;&esp;微臣不會騎馬。柳儀溫提了提自己滑下的藥箱,殿下慢慢騎吧,若無事,微臣先行告退了。
&esp;&esp;啊?他怎麼沒有繼續碎碎念念了呢?
&esp;&esp;生氣了嗎?
&esp;&esp;宋琲跟上了柳儀溫,小柳太醫怎麼了?臉色瞧起來這麼差呢?
&esp;&esp;天氣炎熱,微臣受不了,微臣要趕緊回去了。柳儀溫沒有看宋琲。
&esp;&esp;他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竟然皇子憋著一股勁兒,許是宋琲實在是太隨和了吧,隨和到都讓他了對方是主子,而自己是奴才了。
&esp;&esp;天確實是熱呢。宋琲不知道從哪裡變成了一把摺扇擋在柳儀溫頭上,遮住了投射下來的刺眼目光,這樣就好些了。
&esp;&esp;微臣還是覺得熱,炎熱的夏季不是靠一把摺扇就能解決問題的。就像如今宋琲的身體,光靠藥物是不成的,還需要自身配合。
&esp;&esp;宋琲沒有聽出柳儀溫話中的意思,只是覺得他的臉色實在是不好,許是真的天熱所致。
&esp;&esp;於是扯下了柳儀溫肩上的藥箱丟給了林之盛,並讓他們不許跟著,又拉著柳儀溫的手腕,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esp;&esp;柳儀溫被宋琲拽著就跑,絲毫沒有擺脫的餘地。
&esp;&esp;穿過御花園,路過矮子林,走過長長的廊橋,然而越往裡走越是荒涼,也能感受到絲絲的涼風,不似方才那般暑熱。
&esp;&esp;柳儀溫覺得舒心不已,不由得打量著這座殿宇,珠簾幕布破爛不堪,但上頭的花紋精緻細膩,中間有一座巨大的戲臺子,兩側的松果菊開得正豔,右邊有汪池塘,無人打理的池水佈滿了綠藻,牆面褪色,看不出昔年的色彩。
&esp;&esp;這是哪兒啊?
&esp;&esp;清涼水榭。先帝有一位寵妃,是戲班子出身,卻極為受寵,先帝便在此處搭了一座戲臺子,但寵妃去世後這裡就荒廢了。宋琲扯下了一處的蜘蛛網。
&esp;&esp;柳儀溫不知道宮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好奇地問道:這裡很涼爽,好好收拾一番就是一個避暑的好去處,為什麼荒廢了啊?
&esp;&esp;按理宮中妃子去世後,殿宇會被重新修葺賜予其他的妃嬪居住,就算是離皇帝寢殿遠一些,也不至於荒廢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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