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愷龍一聽那兩個小鬼子的話語和語氣,心裡便立刻清楚他們肯定在憋什麼壞水。
然而形勢比人強,自己完全處於下風,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於是,他不得不滿臉堆笑且小心翼翼地回應道:“太君,您有何事儘管吩咐便是!”
話音剛落,只見叫高木的傢伙迅速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摟住了韓愷龍的胳膊。
臉上還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吆西,吆西,韓愷龍先生,此地人來人往,耳目眾多,實在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咱們還是到屋子裡慢慢談吧!”
韓愷龍無奈地長嘆一聲,卻又無可奈何,只得緩緩地搖了搖頭,像是認命一般順從地跟隨著這兩個可惡的小鬼子走進屋內。
一進入會客廳,孟浩川連半句客套話都懶得講,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衝著韓愷龍喊道:“韓先生,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我也就不再繞彎子了。”
“實話告訴你吧,我打算將你名下所有的產業統統收購過來,讓你全心全意地替我辦事。否則的話,我可沒法安心吶!”
韓愷龍聞言,頓時怒火中燒,心中暗罵這些小鬼子真是貪得無厭、喪心病狂,竟然妄圖一口吞下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多年才積攢下來的家業。
真的是我能忍,姥姥不能忍,我的夥計也會忍。
就在這時,突然間從門外闖進一名自家的夥計,神色慌張地跑到韓愷龍跟前,壓低聲音急促地說道:“老爺不好啦!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大群日本憲兵,已經把咱們這兒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洩不通!”
韓愷龍一聽這話,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脊樑骨一般,瞬間就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
一旁的孟浩川見狀,與高木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臉上同時浮現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孟浩川輕蔑地看著地上的韓愷龍,繼續慢條斯理地說道:“韓先生,我這可是先禮後兵啊!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他還故意晃了晃手中的手槍,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此時,站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一名夥計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怒目圓睜,大聲吼道:“夥計們,咱們沒日沒夜、辛辛苦苦地替這些小鬼子賣命做事,可到頭來他們根本不把咱當人看吶!”
“與其這樣窩囊地活著,倒不如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騷動,不少夥計都握緊了拳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現場緊張的氣氛。
眾人驚愕地望去,只見剛才那位帶頭鬧事的夥計額頭上出現了一個血洞。
鮮血正汩汩地往外流淌,而他的身體也隨之緩緩倒下。
韓愷龍滿臉驚恐地望向開槍之人,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道:“友福,你這是怎麼了?老爺我平日裡對你可不薄啊”
面對韓愷龍的質問,友福面無表情,只是冷冷地回答道:“哼,少在這裡假惺惺的了!”
“實話告訴你吧,我早就投靠了兩位太君,成為了大日本皇軍的人!從今往後,我只效忠於大日本帝國!”
說完,他便轉身朝著孟浩川和高木諂媚地點了點頭。
韓愷龍望著眼前混亂不堪的場景,重重地嘆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而此時,一些不甘心束手就擒的夥計試圖奮起反抗,但他們剛剛有所動作,便被迅速趕來的特勤處憲兵無情地擊斃。
剎那間,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鮮血四濺,整個場面慘不忍睹。
沒過多久,騷亂的現場就完全被鎮壓下來,所有的人都被牢牢地控制住了。
孟浩川一臉陰沉地走到韓愷龍面前,死死地盯著他,冷冷地說道:“韓先生,事到如今,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們嗎?這麼多年來,咱們每做一筆生意,可都是給了你鉅額的分紅啊!”
“不僅如此,就連我們旗下的商貿公司也交由你來管轄。可是,你竟敢揹著我們私吞錢財,真當我們一無所知嗎?”
一旁的高木聽到這話,頓時怒不可遏。
他猛地掏出腰間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指向韓愷龍的腦袋,怒吼道:“八嘎!你這混蛋居然敢私吞我們的錢,簡直就是活膩歪了!今天要是不好好配合,我立刻就讓你去見閻王!”
面對如此咄咄逼人的質問和威脅,韓愷龍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此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