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拔營,登上海鶻戰船和數量極多的小型戰船,梁山軍全體出動,登岸與官軍對峙。
官軍之中,數高廉官職最高,且是太尉高俅的堂弟。黃安,董平,張清都以他馬首是瞻。
“一個水泊養兵六七千,你這個濟州團練使是怎麼當的?若是哪天侵縣吞州,揭旗造反你還有何面目朝見聖人?”高廉呵斥道。
黃安老臉通紅,但也無奈何,“待下官有所察覺的時候,這些水寇已成氣候,又杜牧難支,是以請來了董將軍助戰,但沒想到還是沒敵過這幫水寇。”
董平抱拳道:“水寇中能人寥寥,不過前青州兵馬總管秦明,都監黃信,清風寨寨主花榮皆投靠了賊寇,才成就了他們今日的氣候。”
“一群吃裡扒外的東西,享盡官家的好處,不思報效朝廷,反與賊寇為伍,當誅!”高廉冷聲道。
這次不止他們前來,就連鄆城縣的馬步軍都頭朱仝,雷橫也被要來助陣,只因他們的實力為董平所知,許諾他們可以隨他一起赴青州任職。
“哪位將軍前去打頭陣?削其銳氣?”高廉問道。
他麾下一名立功心切的統制官,名為溫文寶,策馬出陣,直至強弓射程之外,才勒馬挺槍喝道:“水窪草賊,既有心廝殺一場,便分勝負,決生死,走的不是好漢!”
這一下惹惱了梁山的一名悍將,正是鎮三山黃信。只聽得鑾鈴響動,戰馬嘶鳴,黃信已是拍馬持劍衝向溫文寶。
一杆長槍似蛟龍,來戰惡風喪門劍!
八蹄翻動,蕩起征塵。兵器相撞,聲震青霄。
槍來劍往,招招都是生死大穴,欲取對方性命,要在陣前顯聖立威。兩人交手二十餘個回合之後,溫文寶力怯,長槍一蕩,逼退黃信,拔馬欲逃。
“吼!”
黃信虎吼一聲,拍馬衝過去,喪門劍橫掃,立時將溫文寶砍成兩截。
“賊子敢而!還我兄弟命來!”
自官軍中又衝出一將,使兩口雙刀,騎一匹烈馬,欲要為溫文寶復仇,此人名喚薛元輝,平素與溫文寶最是交好!
梁山軍中一名紅甲小將拍馬而出,揚聲道:“黃信哥哥稍歇,待俺斬了他!”來將正是小溫侯呂方。
黃信其實處在巔峰,仍能再戰,但見呂方出陣,只得策馬回陣。
呂方,薛元輝二人自陣中衝刺而出,衝至垓心也算是達到了極速。呂方手中過得方天畫戟長於薛元輝手中的雙刀。
“嗷嗚!”
戟尖盪出隱隱的虎嘯,晃出三道戟影,直取薛元輝面門,胸膛,腹部。
“來的好!”
薛元輝大喝一聲,雙刀先後精準劈在方天畫戟上。
“鐺!鐺!”
兩人胯下的戰馬驟停,薛元輝更感手臂酥麻,虎口甚至隱隱開裂,正自心驚之時,又聽得虎嘯魔音,意識驟然陷進無盡黑暗之中。
原來是呂方挺戟側斬,利用月牙小枝將薛元輝斬首!
“就這?如此差勁還叫囂著要蕩平我水泊梁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呂方挑起薛元輝的頭顱耀武揚威道。
“吼!”梁山軍見自家頭領連斬對方兩員大將,紛紛吶喊助威!
官軍一片寂然,再這樣下去,士氣必然會跌至谷底。
高廉掃視兩側的諸將道:“哪位將軍有把握戰勝此獠,速去迎戰。”
董平意動,卻聽張清道:“末將願往!”
“好!有張將軍出馬,定然能夠擒殺此賊。”高廉也知張清飛石打人的秘法。
龔旺和丁得孫與張清情同手足,向來都是共進退,三人三騎同時衝出陣,兩人壓住陣腳,獨張清一人上前對敵。
“今日便讓你水窪草賊知道官軍的厲害。”
張清持槍縱馬,與呂方戰作一團。呂方近來雖然進境極快,但還不是張清的對手,勉強撐到四十個回合之後,已有些招架不住。
虛晃一戟,掉頭就撤,只是臨陣對敵,最忌諱的就是將後背留給敵人,那簡直就是將性命交給對方手中。
張清覷得準,右手探進腰間的錦袋,取出一枚平時用先天之氣溫養的石子,隨手扔出,瞬間擊中呂方的後心。
“啊!”一聲慘叫,呂方劇痛之下,栽落戰馬。
唯有柴進在龜爺的提醒下,注意到了飛石的動向,擎出方天畫戟,催動座下黃驃雲龍駒,衝至戰陣之中。
對面的龔旺和丁得孫見呂方落馬,同樣欲將其擒回陣中。幸得柴進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