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箭虎丁得孫率領著殘兵在戰陣中竭力抵抗,其背後縛有九柄飛叉,每每危急時刻,總能投擲飛叉緩解危局。
但他所面對的是文仲容,崔埜,周通三人,隨著史進陳達加入戰場,丁得孫背後的飛叉消耗殆盡。
暗處的時遷窺得好時機,手中的神臂弩,連射。
“著!”
丁得孫胯下坐騎四肢被弩箭所傷,站立不住,將丁得孫摔倒在地。
四周無數撓鉤探來,將丁得孫拉到步兵陣中,五花大綁起來。
張清見狀,飛石連打。
“嗖嗖嗖……”
周通,崔埜盡數招中,紛紛落馬,唯有文仲容勉力用蛇矛將石子彈開,隨後更多的馬步軍將張清與眾人隔開。
張清無奈只能去搭救另一側的花項虎龔旺。
花項虎龔旺比之丁得孫還要兇悍,此人滿身虎紋,頭顱也仿若猛虎一般,簡直就是妖虎化形。
圍住他的是史進,陳達,郭盛三人,縱然是其身披數創,依然悍勇無雙,靠著背後的數柄標槍與三人周旋。
其實若不是三人要將他生擒活捉,單史進一人就能斬殺他,但為了活捉,便有些畏手畏腳,手段不能盡施。
欲來營救龔旺的張清被柴進,林沖,武松,魯智深四人截住,其麾下的騎兵不斷被切割出去。
張清嘗試突破,但這四人據住四個方向,逐漸合圍著他活動的空間。
“張大哥不要管我們,快跑!”被五花大綁的丁得孫大吼,聲音傳到張清這裡,但他已是逃跑無望!
周邊的打鬥聲驟然停歇。
“哥哥,虎紋漢子也被我們擒下了!”史進高聲道。
柴進冷峻的臉上,展露笑意道:“張清逃跑無望,何不束手就擒?”
“呸!一群草寇也想讓我投降?痴心妄想!”
張清怒罵之際,右手探進錦袋之中,抓住三顆飛石,幾乎同時打出。
“咚咚!”
兩顆飛石撞擊在柴進的手腕和魯智深腦門,柴進手中的方天畫戟應聲落地,魯智深則是被打的頭暈眼花,一屁股坐在地上!
最後一顆飛石被武松一刀劈開!
這已是張清最後的手段,體內氣息幾乎消耗一空,見還是沒有打死對面的草寇,長嘆一口氣:“張清浸淫飛石術多年,卻是忽略了武夫最根本的先天之氣和肉身修煉!”
林沖眼見智深師兄萎頓在地,柴進大官人手腕紅腫,也不再藏拙,根本不在乎張清的性命!
“敬酒不吃吃罰酒,林沖教你做人!”
林沖手中過的丈八蛇矛似乎跨越了空間,吞吐著鋒銳的勁氣,撞掉張清手中的長槍,繼而就要洞穿其身軀。
兩柄鑌鐵雪花刀忽而橫掃過來,擋住了林沖這致命一擊。
在林沖和張清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武松收回長刀道:“林沖哥哥,哥哥說的是要活捉此人!”
語落,武松用刀把狠狠撞在張清的丹田處,將他好不容易凝聚的內息撞散,斬落其韁繩,手腳麻利地將張清捆縛起來,拎至柴進身前。
“哥哥,你傷勢如何?”武松關切問道,他已是看到柴進的右手手腕紅腫一片,面板破裂,血液不斷滲出。
“還好!未傷及骨頭,休養幾日即可痊癒。”柴進自是已用內息調養過傷口,只是張清這飛石術攜帶的破壞力實在驚人,堅不可摧的氣罩好像一層薄紙一樣,瞬間被撕裂。
魯智深腦門上頂著個大包,甚至不見血液滲出,可見魯智深肉身之強,遠勝柴進。
“你這廝飛石術打人還挺痛,與其為腐朽的宋廷效力,不如投靠我梁山,絕不讓你這一身本事埋沒。”魯智深是真的起了愛才之心,哪怕被他用飛石擊中,也是毫不在意。
張清硬著脖頸不低頭,也不言語。
魯智深又道:“俺也曾在西軍效力,與西夏兵廝殺,博得一個提轄的官職,深受大小種公的喜愛,但是依然改變不了民生多艱的事實,但是俺從這些兄弟身上,從梁山身上,從獨龍岡身上看到了希望,才如此勸說你。”
“若不是見你本事不俗,俺們又何必費盡心思生擒你,直接斬殺來的更是輕鬆。”
張清聽聞這個大和尚曾效力西軍,總算是有些動容,冷聲道:“敢問高姓大名?”
“魯達,法號智深,諢號‘花和尚’,曾任渭州提轄官。”魯智深見張清鬆口,立時如實相告。
柴進突然意識到什麼,忍住手腕的疼痛問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