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快要爆炸的腦袋,柴進面色冷峻,心中卻是十分掛念武松的安危,抄起哨棍,便往景陽岡上走去。
漸行漸深,殘枝落葉遍地,地面上全是碎石。忽而,柴進瞳孔一縮,但見兩頭妖虎人立而起背對著他。
“莫不是此地還有妖虎作祟?”心中雖然驚駭,但身體已是狂奔過去。
“橫掃千軍!”
哨棍破空,兩頭人立的妖虎聽到身後勁風襲來,兩柄渾鐵打造的虎叉同時向後掃去。
柴進這才看清,哪是什麼人立的妖虎,分明就是兩個披著虎皮的獵戶!
鋼叉架住哨棍,其中一名獵戶喝道:“看清楚再打,我們二人是此地的獵戶,應縣令之命上山獵虎的,你這年輕人定是為了賞銀來除虎妖的吧。”
柴進收回哨棍致歉道:“對不住,對不住!夜深看不清,誤把兩位好漢錯認成了妖虎。”
“年輕人就是毛躁。呦,喝了不少酒吧,殺虎之前想壯壯膽?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那點賞銀葬身虎口。”
沒有理會獵戶的調侃之意,柴進急切道:“兩位好漢可曾看到有人和妖虎搏殺,那人是在下的兄弟。”
獵戶用鋼叉指了指身後,語調明顯敬重了許多道:“原來你是打虎英雄的兄弟,他好好的呢,妖虎都被他活生生用拳頭打死了!”
柴進越過兩人,便看到:一塊巨石旁,武松騎在妖虎脖頸,左手死死抓著其頂花皮,將虎頭摁在地上,右手拳頭緊握,落在妖虎頭顱上,血肉模糊連成一片,而武松好像睡著了一樣。
看到武松呼吸平穩,胸膛正常起伏,柴進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但是看著武松身上皮開肉綻,爪傷遍佈,他又十分的心痛。
“二郎,哥哥來了。”柴進小心翼翼地將武松從妖虎身上,抱下來,生怕碰到傷口,弄痛了武松。
兩名獵戶見柴進如此輕易就將打虎英雄和妖虎分開,嘖嘖稱奇道:“這位小哥,看來你真是好漢的兄弟,我們二人剛才費了好大力氣都沒能將好漢和妖虎分開,只聽你一句言語,好漢便鬆手,看來你們兄弟感情真的很好!”
柴進從懷中取出金瘡藥,敷在武松傷口上,而後又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其披上,這才看向獵戶道:“我們還有一個同伴在山下的一間酒店中,不知兩位大哥能否幫我們將妖虎抬下山去?”
“可是那家‘三碗不過崗?’如今山下的酒店只此一家還在營業,那酒店掌櫃膽大包天,妖虎禍亂,竟還敢繼續開著酒店。”
“正是。”柴進心中一動問道:“兩位大哥可知酒店掌櫃是哪裡人氏?這間酒店開了多久了?”
一名獵戶下山去呼喚同伴幫忙抬妖虎,另一人繼續說道:“俺只知道掌櫃的是外鄉人,具體哪裡人不甚清楚,來此經營酒店已有三十餘年。”
談話間四下火把亮起,如今妖虎一死,山下的莊戶終於敢大張旗鼓地上山來,七八個莊戶壯著膽子踹了踹妖虎屍體,見果真死了,才敢合力將妖虎捆綁到架子上。
獵戶開路,莊戶抬著妖虎跟著,柴進揹著武松走在最後。
或許是有些顛簸,又或許是身體得到了恢復。武松睜開雙眼,打量了一下四周,才放下戒備道:“哥哥,妖虎已經被俺打死了。”
柴進聞言,又是關心又是責備道:“你知不知道,剛剛看到你騎在妖虎身上一動不動,可嚇壞哥哥了,你若是出事,如何讓兄弟獨活?以後做事萬不可如此莽撞。”
武松嘿嘿一笑道:“酒喝多了上頭,那會見哥哥醉倒,武松便想著給哥哥一個驚喜,只是沒想到如此窮鄉僻壤的地方,還有如此兇猛的妖獸。”
說到此,武松低聲道:“哥哥,咱們水泊裡的那頭蛟龍還守著一棵血焰龍樹,你說這頭妖虎和蛟龍同樣境界,霸佔此地,是不是這景陽岡上也有寶物?”
柴進放慢腳步道:“二郎說的在理,先天境妖獸智慧已是不弱於人類,往往會躲藏在名山大澤之中潛藏修煉,以期突破至妖王境界,能變幻人形才會出山,這頭妖虎出現在這裡確實不合常理。”
心中同時想到:“那神秘掌櫃特意讓武松獨經此事,必不只是打殺一頭妖虎這麼簡單,肯定另有隱情。”
武松讓柴進放他下來,活動了一下拳腳道:“哥哥,如今二郎已經恢復了不少,咱們在這景陽岡上轉一轉,說不定真的會有其他收穫。”
“寶貝如果真在這,又不會自己跑掉,等你身體痊癒了,咱們再來。”
“哥哥卻是忘了,這景陽岡往日過往行人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