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松年輕多少,正是滿腔熱血的時候。他笑道:“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而這頭妖虎合該栽在我們兄弟手中。”
武松不擅長騎馬,騎行多時,仍不見到景陽岡,便問道:“到景陽岡還要多久?”
“再有小半日的功夫就能趕到。”衛輝想了想又說道:“其實趕路並不著急,妖虎喜歡晝伏夜出,晚上容易找到它,白天的不知其老巢所在,很難找到它。”
“俺是不急,只是騎不慣馬。”
柴進笑道:“以後定要給二郎找一個好的騎行師傅,光馬下無敵還不夠,馬上也要無敵才行。”
武松理會哥哥的意思,便開始觀察柴進和衛輝騎馬的姿勢,一點點地調整自己,不多時,便覺得騎馬沒那麼難了。
幾人邊行邊聊,不覺時間飛逝,這會遙遙看見前方一家酒店,長杆挑著的大旗上,寫著五個大字“三碗不過崗!”
衛輝笑道:“過了前方這間酒店便是景陽岡!”
“天助我也!有酒喝,那妖虎今晚必死!”武松彷彿已經聞到了酒香,一掃渾身的疲憊,大笑道。
“店家,打酒來!”武松大喇喇坐下,“再切些肉來,有酒無肉吃的不盡興!”
“好嘞!客官。”
三盤牛肉,兩碟小菜,三個酒碗擺在三人桌子上。
武松叫道:“酒呢?”
小二立即給三人斟滿酒。
看著酒花,聞著酒香,武松已是迫不及待將酒一飲而盡。
“再來一碗。”
“客官海量。”小二又給武松斟滿酒。
柴進見這酒色清冽,又聞著酒香清醇,忍不住心道:“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遜色於前世的美酒,不過這景陽岡上妖虎禍亂,害人性命,這店家是如何敢繼續開店的?”
想問問泥丸宮中的金色龜甲,卻發現龜甲和獸皮又不知道隱匿哪裡去了,上次這種情形還是面見二仙山的羅真人。
“哥哥,這是二郎喝過的酒中最好的,你嚐嚐。”武松打斷了柴進的聯想。
柴進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酒香宜人,入口綿柔,唇齒回甘,然入腹似火,後勁極大!
“嘖,確實好酒。”
武松吃了幾口牛肉,又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再來!”
小二再次斟滿道:“客官您慢點喝,我們這酒叫透瓶香,又叫出門倒,後勁極大。”
武松只知此酒吃起來美極了,便道:“你且斟來,某醉了不關你事,俺哥哥在呢。”
柴進並不覺得有任何問題,不然龜甲和獸皮不會一聲不吭地消失無影無蹤。
“小二,你只管倒酒,我兄弟由我照看!”
站在櫃檯後的掌櫃,笑道:“客官都這樣說了,你只管倒便是。”隨後他看向柴進道:“客官可否借一步說話?”
柴進起身走到掌櫃身前道:“老人家有話請講。”
掌櫃的將手搭在柴進手掌之上,柴進只覺一陣頭暈目眩,便已是出現在一座險峻的山峰之上。
柴進靈臺之上的密藏青龍飛出體外,冷冷盯著酒店掌櫃。
“老夫並無惡意,還請回吧!”酒店掌櫃屈指一彈,一道金光落在青龍身上。
那密藏青龍似乎能聽懂話語,更似乎能辨別善惡一樣,又轉身飛了回去。
柴進這才清醒道:“掌櫃的你究竟是誰?”
“老夫就是一個賣酒的,還能是誰?”酒店掌櫃嘿嘿一笑:“倒是你,老夫還真有些看不透。”
“掌櫃的將小子帶到這裡做什麼?”
“妖虎一事,你不能插手,那是他必須要走的路。且老夫也只會干涉這一回,往後你就是奪回柴氏的江山,老夫也不管!”
柴進苦笑,在真正的高人面前,秘密就像脫光了一樣,任人觀看。
“二郎發現我不在,豈會不尋我,掌櫃的可能失算了。”
酒店掌櫃捋了捋長鬚道:“誰說你不在她身邊?你看,那不就是你嗎?”
只見半空中一面水鏡漸漸成型,鏡子裡面的自己正在酒店裡陪武松喝酒。
柴進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又摸了摸自己,驚駭道:“究竟哪個是我?”
酒店掌櫃順勢躺在一塊大青石上道:“你且看著,老夫眯一會。”說罷鼾聲便起。
柴進得不到答案,只能看著鏡中的自己一碗又一碗陪著武松喝酒,衙役衛輝早已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哥哥今天好興致,武松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