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的這頭狼他管不了!
就在陳浩焦急地等待時,突見柴進莊園一股濃煙升起,大火熊熊,火光漫天!
“不好!速速過去,攔住遼賊。”陳浩大喝道。
陳浩本人更是一馬當先,全力奔向柴氏莊園,圓滾滾的身子此刻竟快如奔馬,這一刻他也顧及不上自己不是五氣朝元境的對手。
熊熊大火,他竟然撲之不滅。
隨後而來的皇城司人員中,有人鼻子一動道:“大人,是火油!火勢已起,很難澆滅。”
“難,不代表不能!快用沙土滅火。”陳昊一邊吩咐道,一遍看向周浚道:“你帶一隊人向北繼續追蹤遼賊!”
周浚硬著頭皮道:“遵命!”
一個時辰之後,陳浩所請的呂供奉姍姍來遲。此人四五十年歲,五短身材,精瘦如猴,上唇延伸出的鼠須相當的滑稽。
柴氏莊園的大火已經被撲滅,一具具燒的面目全非的屍體被抬出來。血袍老怪的屍體格外的引人注目。
這具屍體沒有一點大火焚燒的痕跡,若非其上沒有一點生機的跡象,皇城司的眾人根本不敢觸碰。
呂瑾看到這具屍體,眼前一亮道:“一元境腎元墨帝肉身,好寶貝!”
陳浩聽的毛骨悚然:“呂先生,這人便是遼國派來的,上面不好交代的。”
“哼!這就是老夫跑一趟的報酬,誰敢置喙?”呂瑾眉毛一挑,桀驁道。
“畢竟涉及柴氏一族,恐不妥當。”
“哦,對了,柴進呢?”
陳浩指著一具屍體道:“此人無論是骨齡還是體型都很符合柴進,而且他被保護在最中心,死於一刀斬喉,刀痕是這支死士小隊的鑌鐵長刀所留。”
“如今柴進意外身亡,我看你怎麼跟你的主子交代!”
呂瑾看了一眼,便不再關注,其實他一直懷疑柴氏密藏的真實性,或許只是一個保命的託詞。
他最關心的是一元境死者的肉身,“你們可曾看出他死於什麼原因?”
“天雷劈死。”
“嗯?”呂瑾不可置信,伸手探向屍身。
“大人,小心,他體內還殘留有雷電!”陳浩連忙提醒道,剛剛已經有幾個皇城司的探子被電暈了過去。
呂瑾不為所動,手指搭在屍身上,頓時一股霸道的黑紫色雷電攀上的手指,一陣酥麻。
“哼!”呂瑾手掌之上,土黃色光芒將黑紫雷電消融,“不是正常的天雷,有人暗中動手了,有道家五雷法的韻味,具體哪一支脈,不好判斷。”
陳浩聞言一愣,不由地看向二仙山方向:“難道是那一脈動手了?”
呂瑾臉色也不好看道:“若是那邊,事情就不好說了,那一脈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
隨後呂瑾又看向柴進的屍體,心中暗道:“難道柴進真的死了,不然那位不可能下這麼狠的手。看來此事,還是少摻和為妙。”
想到此處,呂瑾立即開口道:“既然此間事了,老夫也不便多留,就先行一步。”
說完頭也不回,腳踩黃光,遁走了,比來的時候可快許多!
陳浩也覺得頭大如鬥:“老東西見勢不妙,跑的可真快,看上的一元境肉身都不敢要。”
一名皇城司探子大聲稟道:“陳大人,遼國的三十四具屍體,柴氏莊園的十九具屍體都在這裡了!人數剛好和咱們的訊息對得上。”
陳浩沒好氣道:“老子知道了,等下週浚返回來,讓他主持把屍體遺骸全部運到京城去,老子在那裡等他!”
周浚不知道的是,他將背上一口大黑鍋。
距離柴進莊園極遠的一處樹林中,一塊地皮被掀開,露出一個醜陋如妖面容的男子,正是時遷!
時遷機警地掃視一圈之後,方出聲道:“安全,都出來吧!”
眾人陸續走出來,一個個都如獲新生一般!
王倫斷臂,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再不復書生的風流倜儻,他失魂落魄道:“現在如何是好?天地之大,可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柴進將背上還在昏迷的武松交給公孫勝,然後他對著莊園的方向,跪下,拜了三拜!
再起身,恨聲道:“誰說天下之大,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如今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地方去不得?
山東大地,響馬縱橫,強人佔山為王,未嘗沒有我們的一席之地,聽聞山東濟州轄區內有一處險地,名為水泊梁山,方圓八百餘里。”